“朝中确实需要几个像汲黯样人。”
汲黯是武帝朝个异数,孝武时,朝臣是高风险职业,天子喜怒无常,光是z.sha或被杀丞相就有六个,其他大臣更是数不胜数,很多人升官不但不喜反而哭丧着脸,每日都活得战战兢兢,唯独汲黯例外,直言敢谏,也只有他,才敢不留情面喷得汉武帝难堪,事后却只骂道:“甚矣,汲黯之戆也!”
刘询听说,孝武能够在上
岂料到次日,封弹劾信就被盖宽饶递到尚书台,又送入温室殿,却是将昨夜参加许广汉宴席三公九卿挨个弹劾遍!
……
“这盖宽饶果然是为人刚直,真不怕得罪人啊。”
和发福任弘不样,勤勉于政务刘询身材依然和当年般清瘦。
他对这份奏疏大摇其头,盖宽饶先弹劾陈万年和檀长卿这两个家伙跳沐猴舞失仪,应该重罚,又弹劾丞相、御史大夫等坐视两位九卿失仪,当责,又引经据典,用孝文皇帝生前不隆窦氏例子,以为不能对外戚太过优待。
着酒醉,越跳越不像话,最后跳起民间醉翁常跳“沐猴舞”,陈万年扮作沐猴,抓耳挠腮,檀长卿则似狗般汪汪叫。
两位九卿级别人物这滑稽庸俗幕,让许广汉乐得大笑,众人也指着二人乐不可支。唯独盖宽饶越看越不舒服,手肘伸,碰掉铜盘,发出哐当声响,因为乐曲太大无人注意到,又猛地拍案而起!
这下旁人被吓到,陈万年和檀长卿停舞蹈,许广汉也看着这家伙,他又要做什?
却见盖宽饶满脸愠色,说道:“士庶舞蹈尚要周旋有度,不可得意失仪,何况九卿大夫?”
他又仰头看着平恩侯府这装饰华丽厅堂,长叹道:“美哉室!然而富贵无常,转眼之间就会物是人非,换主人,这就好像传舍逆旅般,类似事,这十数年间看到多。唯谨慎才能保持富贵长久,君侯可不戒哉!”
“此人刚正有余,却太不懂人情世故,平恩侯与朕关系,是文、景外戚能比?”
但刘询还是示奏疏于许皇后,许平君连忙谢罪:“此事是因平恩侯府宴飨而起,妾直说不必大操大办,陛下要罚就罚妾,勿要怪罪丞相、御史大夫与右扶风、长信少府。”
刘询让皇后放心,他这次不打算惩处任何人,在他看来,又不是朝堂之上衣冠朝服,私人宴飨时跳个舞怎?用得着上纲上线?
而右扶风陈万年是任弘故吏,长信少府檀长卿则归太皇太后上官氏管,他们也是想让许广汉高兴,若加以惩处,平恩侯可不得尴尬死。
但刘询也不欲反过来惩罚盖宽饶。
言罢盖宽饶起身快步而出,连招呼都不打声,只留下脸懵逼宾客们原地石化,隔半晌才响起韩敢当骂:“这盖宽饶,是故意来捣乱罢!”
韩敢当这,bao脾气,最见不得自己人受委屈,骂骂咧咧要去将盖宽饶揪回来说个明白,那样话恐怕又是场田蚡、灌夫之仇。被许广汉好歹劝下,只说盖宽饶贯如此,双方是邻居,不必如此翻脸。
“飞龙,他醉。”
“许伯,此僚哪里醉,酒都没喝半口!”
许广汉倒是能忍,他弟弟许舜、许延寿就忍不,回去后商量着要去许皇后那告盖宽饶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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