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自己太阳穴:“这是场理念之战!思想之战!”
瑶光有些失望,这几年任弘常与他弟子刘更生玩辩驳游戏,不就是吵架
五年前,任弘将造纸工艺献出,以解决公文繁杂简牍不足问题,如今虽然尚未完全取代简牍,但昔日帛书已经渐渐退居二线,谁让它们太贵呢。
不过,这只是任弘为另样新事物做铺垫,他可藏私呢。
瑶光见任弘接诏后脸肃穆,有些诧异,她可是好几年没见丈夫有这种神情。
“良人,出何事?”
任弘将诏书捧着放到收录他家装刘询制诏盒子里,已经有上百份吧,这可是要传家文物啊。末才对瑶光道:“要打仗。”
以始皇帝焚书讥之,故不会单独惩处公羊,而是会让天下名儒聚集在期,以讲述五经异同名义,行批驳公羊之实。”
他送张敞出门时还叮嘱他:“立刻遣人去河间国,让解延年来长安趟。”
解延年乃是贯长卿二弟子,学是《毛诗》,和左传样,仍未能录入官学,张敞不是说韩诗可能受牵连,这倒个机会,就算不能取而代之,加塞进去也不错。
贯长卿大弟子则叫徐敖,在鲁地那边跟孔家学点古文经,对任弘为左传断章句定义理颇为不满,已经和他决裂,视任弘为异端。
而等下午,任弘携带家人回到长安尚冠里,正要进宫述职时,皇帝诏令便先步抵达。
“哪又要打仗?莫非是乌孙?”瑶光抱着她家双胞胎之小左,眼睛都亮。
说起来瑶光就恼火,母亲解忧太后本来在四年前,匈奴残破,弟弟大乐行冠礼后就该回来,都怪那坚昆、呼揭二国太无能,竟将郅支残兵败将放到康居。
康居王直担心汉朝再度西进,先前就收留乌孙王子乌就屠,如今又把女儿嫁给郅支单于,郅支单于也回嫁自己个妹妹给康居王。之后,郅支单于借康居之兵,屡次大败坚昆、呼揭、乌孙追兵,如今凭着匈奴单于名头,数击乌孙边境,又勒索那几个粟特人城邦,令其每岁纳贡,葱岭以西没有岁是安宁。
朝中也曾提议派兵西征,但天子这几年不欲兴兵,再者郅支也不敢明犯西域、北庭,就直耽搁下来,这使得解忧迟迟不能放心归国。
任弘摇摇头:“不是疆土与甲兵之战。”
“朕闻之,盖三代导人,教学为本。汉承,bao秦,褒显儒术,建立《五经》,为置博士。其后学者精进,虽曰承师,亦别名家。然因去圣久远,《五经》章句烦多,各有分歧。太常魏相、京兆尹张敞奏言,欲使诸儒共正经义,颇令学者得以自助。孔子曰:‘学之不讲,是吾忧也。’又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於戏,其勉之哉’!”
“下太常,天安三年七月初,二府、大夫、博士、议郎、郎官及诸生、诸儒会石渠阁,讲议《五经》同异,使大司马骠骑将军任弘、太常魏相等平奏其议,朕亲称制临决!”
……
这份诏书,是由藤纸所制,皇室专用上等好纸。
早在十多年前,任弘就在西汉本就有灞桥纸基础上,于白鹿原庄园里鼓捣出造纸术,最初只能产劣质到只能擦屁股厕纸,几年后工艺成熟,麻纸藤纸已能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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