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都护胡赤骢,声价欻然来向东。”
奚充国读着诗,自然想到任弘做安西都护那几年时光,带着他们,在西域确实过得痛快。
“此马临阵久无敌,与人心成大功。”
赵汉儿想到,则是西安侯从在破虏燧起,就带着他赤骢马萝卜
而朝中,还有游侠将军郭翁中觉得自己没有太过硬功劳身居高位忐忑,想争做主将。
“陛下,臣自从平霍氏之乱后,就再也没离开长安,陛下就让臣做次将军罢!”龙舒侯卫尉韩敢当心直口快,大汉朝将军们五年没打仗,都憋股劲呢。
唯独年已七十六,身体却好像越来越棒,但已看透切赵充国摸着自己大把白胡子,努努嘴,懒得说话。
倒不是众人想与任弘争,只因刘询仅在私底下跟任弘套近乎时,称呼他为“朕之太白”“朕之白虎”,可别人不知道啊,个个都想赶着这风口,争做太白星,混身九卿千户侯甚至是中朝将军来做做。
但他们只顾着自己,却没想到,功成名就,已是百官之首大司马骠骑将军,会对这边塞外肘腋小患感兴趣,放着好日子不过,要去大西北吃沙子。就好比汉武时金城羌乱,天子会派卫霍去打?只会让二人麾下将校出战。
既然五星当真聚于东井,那这战打还是不打,是吉是凶就再也没有讨论必要。
而被天象打脸人也尝到灾异祥瑞反噬苦果,太中大夫、博士梁丘贺以错算吉凶,誉敌诅军而被撤除切职务,撵回东海老家教书去。
曾经被天子寄予厚望,也将他当成面镜子萧望之亦不再被优容,这次再说什“忧其末而忘其本者也,朝无争臣则不知过”也没用,刘询除其为广陵国相,去广陵国跟刘胥大眼瞪小眼。
这就有当年董仲舒被孝武“重用”,撵去江都国做国相内味。
不提二人黯然离京,朝中“清流”三根顶梁柱统统垮塌,只说少鸽派后,事情却没有任弘设想中那顺利,因为鹰派们风闻天子决意西征解决郅支单于,便窝蜂地请战。
名将是靠战争锤炼出来,今日大汉战将之盛,虽然不如元封元狩,却胜于汉武太初天汉时,随便个拎出来,都能独当面。
这下就有些尴尬,大司马骠骑将军出征是不同寻常事,为避免众人误会,天子和任弘得唱好双簧,将事说圆喽。
于是任弘左思右想,便又写首诗,以表明心迹,呈入宫中。
天子看后则会意笑,又将此诗传抄,分别发给任弘那些请战旧部们看。
这首诗,写是匹天下名马故事。
先有金城太守辛庆忌,他不惜自黑,说当年奉赵老将军之命,与苏通国前往匈奴右地,结果却放跑郅支,如今应该由他去斩其首而归。
云中太守奚充国也来奏疏,力陈当初在燕然山麓,为虏众所围,眼睁睁看着郅支击溃乌孙兵,今日愿为将前往,以雪前耻!
张掖太守甘延寿、北地太守段会宗等人也不愿错过这热闹,纷纷请战,这群人开始比谁带兵更少游戏,甘延寿说他万人可平郅支,辛庆忌则夸口说只需要千人。
还有安北都护赵汉儿奏疏:“愿再斩单于首,悬北阙。”
甚至连已经回朝担任好几年典属国常惠都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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