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直和小夏他们起坐在这里,云州大汉却好像并没在意周围其他人,他自己忽而看着远处白衣少女呆呆发愣,忽而左右张望着,喉咙里不时传出咕哝声,有时看着要站起来,自己又努力地坐着不动,像个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癔症病人。
“说?说什?不知道你们说什。”大汉裂开嘴笑笑,伸个懒腰,拍拍胸口,碰碰作响,绷带下又渗出些血水来,他丝毫不在意,还是在笑,只是那表情中没有丁点轻松和善意,好像只是抽搐筋肉恰巧把五官拼凑成个看似笑形状。
“快走吧。要快些走出去才行,你们坐在这里干什?”好像被灭怒和尚这问他才醒悟过来样,猛地站起来瞪着其他人。不知什时候,那双铜铃大眼眼白中已全是血丝。
李玉堂冷哼声,好像很是不屑,但身子不禁地还是往旁边挪挪。胡茜冷冷地看眼,而灭怒和尚则笑。他倒是真在笑,只是这个表情
胡茜说话。声音从她那有些略大头盔里晃荡出来,带着些嗡嗡回响,却非常清楚冷静:“能路跟着们不被发觉,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们引入迷阵中来,放眼青州江湖,能做得到不过三四人而已,而这三四人俱都是名声赫赫宗师名宿之辈,断不会亲身试险来做这等下作之事。”
李玉堂冷哼声:“宗师名宿又如何?人为财死,如此大好处,他们难免不会心动。”
“意思不是他们不会心动,而是说,他们即便是心动,也不会亲自来动手。这不是他们做事方法。就像醉仙居大老板,就算想赚钱也用不着亲自去门口拉客。”胡茜笑,即便五官都在那头盔遮挡下看不大清楚,但也能感觉到她笑得很尖锐。
这句好像又确实在理。李玉堂狠狠地皱着眉毛,皱半晌,才闷声问:“那胡香主以为,这迷阵到底又是怎回事?”
胡茜默然会,眼神在那头盔遮挡下若隐若现,似乎用心想想,才开口说:“……说不定只是凑巧罢。”
“凑巧?”
“白云烟和赤霞两位前辈大战之后既伤且疲,只是随手毁去这树妖迷阵,没来得及细细查看,这也不出奇。而如今或许是天时恰巧所致,或许是们不小心触动这迷阵某处阵眼禁制,也可能是其他缘由,凑巧让这残阵重新运转起来。”
“哈哈哈哈,可笑之极!”这次轮到李玉堂大笑起来。“久闻神机堂精研器械机关,讲究就是个丝丝入扣,精细入微,来不得半点含糊。如今这树林分明透着古怪,胡香主不抽丝剥茧细细分析,却来句凑巧就事?”
胡茜却并不以为意,只是冷然笑后淡淡说:“世事远非机括那简单明,等也不是圣人佛祖,自然不可能切皆明察秋毫,只能根据已有情况来揣测猜度。现在切头绪皆无,能分析出个什名堂来?机缘所致,看似巧合偶然之事本就不少,如今们碰上这又有什稀奇?”
“阿弥陀佛。胡香主所言虽也有理,切自有缘法。但们困将在此也是眼下实情,也该努力寻求出路。”灭怒和尚宣句佛号,向胡茜点点头,忽然转头又看向云州大汉,问:“那黄施主可有什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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