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仁守大人莫约四十多岁,身锦缎儒士长袍,腰挎长剑,面如冠玉,三缕长须也打理得丝不苟,看就知道是位非常注意仪表儒门名士。他看到小夏只是原地抱拳行礼,连腰都没弯上下,眼中抹精光闪过,怒笑:“好,好。叶红山麾下出来果然俱是不知礼仪尊卑狂妄之徒。本官代天子守牧方,你这小子并无军职,居然还对本官用江湖之礼。当真是依仗叶红山当年所下大逆不道之语?”
叶红山就是红叶大将军名字。而直到他成为大将军十多年后还习惯如此直呼其名般也就是儒门士子。当年大将军初出茅庐,以只身单骑斩杀西狄白熊部大萨满,带领绝境中铁叶军五百铁骑冲出重围不世奇功让天下震动,但是回营之后,又马上刀斩杀要他下跪见礼督战兵部侍郎,更在万人之前放言说等热血男儿保家卫国肝脑涂地,拜天地君王也就罢,为何还要拜你这连刀也拿不稳狗官。
当时兵凶战危,朝廷也不敢胡乱降罪这绝世猛将以伤军心士气,只能修改律法,从此军中武将士兵皆不用跪拜文官。从此大将军在军伍之中威名地位再无人可比,军功地位都扶摇而上,但奉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讲究以文驭武儒门士子们自然将之恨之入骨。
大将军威风煞气固然令人心折,但是小夏也确实不是狐假虎威意思,至少不会没眼力地
群镖客同行,昨天也确实碰到白虎军几名斥候骑兵兄弟,但是又哪里说过是流字营人,更没妨碍他们检查那些镖客。”
“没有此事?”令狐小进愣。
“绝无此事。”小夏很肯定地摇头,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犹豫。
“厄……这……”令狐小进皱眉,军中那几个骑兵斥候万万不可能信口开河谎报军情,而且若非如此,也不会知道小夏是流字营中人。但是小夏这又完全开口否认,也确实不似作伪,让他完全找不到着手地方。
其实他心中直也很是为难。虽然这三年养尊处优,附庸风雅吃喝应酬,但骨子里那股骨气也还没被完全消磨掉,这流字营姓夏道士身份低微不错,却是同出生入死过战友,真要将之捉拿以军法处置,他自己心中也是万万不愿。但这事牵扯重大,甚至涉及到朝廷皇家大计,连他自己身在其中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说不得也只有将人唤来。
但现在偏偏这人又已经不是流字营,更直接开口否认所做之事,让他真不知道该怎办。
“那还不简单,将那几名斥候军士同唤来,当面对质不就好。”个身影掀开大帐走进来,扫眼令狐小进和小夏,开口冷冷说。
令狐小进看,连忙上前行礼:“李大人。”然后转向小夏说:“这位是冀州州牧李仁守李大人。”
小夏很有些吃惊。这位身份可有些不得,州牧掌管州军政大权,乃是实至名归封疆大吏。虽然大乾赵姓皇室以州牧之位身加黄袍而得天下之后,对这种封疆大吏权力有诸多削弱和制肘,但对他这种江湖草民来说,那依然还是身份高得不得大人大人大大人。
吃惊赞叹是不免。不过吃惊赞叹之后,小夏依然还是拱手,用江湖礼节抱拳说:“见过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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