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座石塔,依旧是两名守门者,不过这次换男女。秦濯没见过这两人,正觉发愁,那两人已迎上前来,人道:“来客何人?”另人拱手:“可是兽王宗兽尊?”
这两句话都是朝著白狐说,两人只略觉古怪瞧秦濯眼便不理他。秦濯从未听过白狐口吐人言,迟疑瞬还是上前主动揽下:“小子秦濯,敢问两位能否准们见宗主面?”
他这问那两人反倒瞪目戒备起来,薄纱衣裙下银链闪烁叮叮噹噹乱响,也不知夹多少东西。
那男修先叱道:“你这师弟是何人名下?如此不识礼数?等等…你铐子呢?两本以为你是黑圣天门人只不过穿著古怪些,难道你竟是冒充师弟……”
话未说完,白狐忽然
明释吁口气,闭上双眼,竟微微笑。
……………
……
路疾走,白狐速度很快,它大约是做点手脚,秦濯没被风割伤,后颈也叼不甚难受,不会儿就看见熟悉山谷,竟是已到饲兽谷,再过去便是黑圣天。
彼时他还在想自己可真傻啊,明眼人看便会猜白毛金眼明释会否是白狐所化,怪只怪他两常常同时出现,猜半天兄弟族人就是没猜到是同个人!!
个男人看向低头微颤女子,知她心裡难过,纵然明释脸上不显,仍旧与父亲人握住她隻手。
清玲捏得他们很紧,但反正也捏不痛。她没让两人看见她掉泪悲怆模样,再抬起头时只是眼角略有些粉色,眼裡水汪汪,比平日显出几分不常见娇弱。
她抿下唇,勉强笑开来:“…娘不提,可若是晋宗主算出来结果妥,你两人也该试试…”
“自有分数。”明释放开她手,后退两步:“该回去,留得太久对爹娘不好。”
“去呗,玲儿有看住,她大概是想钓鱼,先陪她玩儿会。”贺弘先拍拍他肩膀,爽朗地笑道。
往深处想想秦濯又觉得不能怪他,明释对白狐态度如此怪,也和他对分身术态度不同,而白狐对他也和明释略不样,其动态又不似分身之虚幻,难怪他没去往那方向想。
现在想想,白狐确是常常消失,但明释想它出现便会即时出现,两人配合从不开口,有著微妙默契,如同体。
他早该想到!
不不不…贺剑君不是说他有难处麽?想必内裡有些原因,还有这两父子姓氏不同……打住打住,这个不能深思,会要人命。
幸好白狐足够快,在秦濯还没想完「明释会不会觉得在饲兽谷时傻呼呼」前便将他叼到宗主塔前。
如此场景不过惯常,明释很快别过双亲,倒不是回去潜光居,而是又回到淨竹之地——平清谷。
他走入河水,朝寒潭走去,步速比抱著捣乱秦濯时快许多,可身上也腾起阵清雾。
冰封河溪中明释越发如仙人般不可靠近,又如冰雪所塑,他步步行入池中心,身上彷彿千斤重,朝正中央白狐原该待著地方缓缓坐下……
雾珠凝结升腾,那对狭长眼角浮起抹不祥暗红色,像两片刀子含住金黄眸子,银白眉毛与髮丝皆根根凝住寒霜,连四周空气都彷彿冰结住,散著层暗黑影子。
这合该是疼痛,可正因著太习惯,反倒会想起些高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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