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暂时中断,两人通过个只能伸进手指缺口相连著,手勾著手,彷彿这样便能留存起内心力量。
然而事情总不会这麽容易被解决。
秦濯没被饿很久,两天后有人进来看他,给他灌点水。他顺从地喝下去,没作出任何反抗,于是那人——应该是个穿著长袍成年男人捏捏他肩膀,咦声:“小子倒是乖,明明还没饿瘪巴也不胡闹。”
“先生……”秦濯刻意放轻声音虚弱地道:“好饿…秦濯愿意帮先生做任何事,只求先生给口饭吃…呜……”说罢还假哭起来,柔柔细细不闹人,听著可怜巴巴。
他被掴巴掌——显然来人不吃这套,凶恶地道:“哭什麽哭!让你饿著你就该饿著,没有吃!”说罢就出房间,落锁。
“……你那裡不止个人。”秦濯面无表情地道。
下。
“他们已经死。”
下,然后两下。
“嗯,有些死,有些半活不死,或者你不清楚他们状况。”
。那是种安慰,对方也感受到,同样捏下,算作回应,只是力度要比秦濯小得多。
“听到吗?”他小声问道。
那手又捏下,想必是能听见。
“说对,你便捏下,不对,你就别动。”
等到那隻手捏下同意后,秦濯舔舔乾裂嘴巴,问出第个问题。
秦濯下子止住哭声,也不丧气,木然地窝回那个角落,挠挠牆。
刚才缩回去手指像雪白海葵样又伸出来,他把捏住,另隻手扯起衣服擦把脸,才开口:“跟你说,他们比想像还要坏…这是要把人往死整意思,这样就算苦肉计装死也得不到效果,也许过不久就……”他话没说完手指就捏紧他摇摇,大概意思是要他不要说。
秦濯这才发现被打脸颊开始发热,微微肿起来,说话也有些不利索,大概是被对方听出来…他没去揉它,没做多馀事,只是减小说话幅度,小声道:“…会被带到你那裡去吗?”
那手指顿会,轻
很快速地下。
秦濯顿顿,轻声问:“那你呢?你是他们中个吗?还是你是特别?”
这次手指没有回应。
——这不是个答案,而是种情绪反馈。
秦濯安慰地用拇指摸摸他,那些指头勾越来越紧,微微颤抖著。他几乎能从中感觉到对方恐惧、绝望与悲伤,但那些颤抖也很快安静下来,只是紧紧抓住,像抓截救命稻草。
他没有问诸如「你叫什麽名字」、「怎麽被抓到这裡」这种知道也改变不事态问题,开口便问:“你是不是跟样,被关在房间裡饿著?”
那手指捏捏,秦濯心想自己猜没错,果然对方也如此。
随后他又问对方被关天数、状况、看见些东西,大部份对方都捏下以作回应,但有些捏两下——例如他猜中对方被关有十几天后,在问对方「饿过小孩是不是会被拖出去」时得到两下回应。他们没有约定这个,但对面那孩子显然也是个聪明人,很快与秦濯达成默契,发展出新沟通技巧。
“你是想说,有些出去,有些没有?”
三根瘦小手指犹犹豫豫地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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