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秦濯头还是很痛,鼻间是股鲜血般腥甜奇香,朝前面看,庆宗主跟个死人似地挂在那裡,阿枭也盘腿静坐在他后方,双目紧闭,充当他靠垫。
这些人中除白狐,唯个直清醒
秦濯眼睛上葬布吸血液,透出股血色,温热腥香,竟然能隐约看见外面景物……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原来就在处房间门外,那男人在个房门口捣鼓著什麽,嘴裡骂骂咧咧地道:“得赶快处理掉那个小杂种……妈这种步登仙机会是那麽好赚吗?老大他也是爱听那贱人瞎忽悠,看啊那小杂种醒来后第个解决就该是们……”
——血色矇秦濯眼,他不及多想,倒吸口气从地上跳起来揽住男人腰!
对方大怒,将他甩到牆上:“恁那小子!敢碍你爷爷事!”
骂著就要脚踹上来。
可正是这耽搁,外面那些人便追上来——秦濯愣著看他,便见电光火石间,那背后银虹贯空而来道银光,那人脑袋便在他面前爆成个西瓜。
轻捏下。
“那就太好………”秦濯喃喃道,垂下头,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时间过得比想像中要快,他常常对洞那头孩子说些自觉有趣事,有时候那孩子在那,有时候不在,但只要他在便定会回应秦濯。
五天后当秦濯被带出来时,差点没被烛台那点光线瞎眼。
他被矇上眼睛,像牲口样跌跌撞撞被扯著走很长段路。路上腐臭气味越来越重,血腥味无孔不入,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脚下湿腻,不知道踩在什麽东西上面。
白红股脑全喷到秦濯脸上,秦濯挣扎著抹把脸,刚好看见个面容熟悉男性提剑赶来,手插进男人肚腹,掏出个尖叫著扭动玩意塞进腰带。他来不及去想为什麽把剑能把人脑袋打碎,便听那男对另个后面赶上人——个风尘僕僕漂亮女人道:“快去看团团怎麽样!”
说罢在遍体鳞伤秦濯面前停下,给他嘴裡塞个入口即化玩意,沉声道:“多谢小友,事态从急,无以为报。”稍停顿也跟著进房间。
没几秒,秦濯就听见裡面传来女子尖锐哭叫:“儿!—————”
这叫声叫得他头痛欲裂,像有两个声音重叠在起,听不出谁是谁。秦濯口血吐出来,昏昏沉沉,以为自己快要死,但再睁眼时又回到床上。
这次他整个人以种被保护者姿势蜷在白狐肚腹下,白狐见他醒来,舔舔他汗湿髮,瞧著他看。
这是要去隔壁房间吗?秦濯虚弱地想,又有些迷糊…如果是去隔壁,这路也太远些,可如果不是去隔壁…他又要被带到哪去呢?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那几根手指主人呢…?
感觉像走辈子,再往前就是阴间样,秦濯越来越冷,前面那人打骂他几次也收不到效果,乾脆把他拖在地上走,速度也不慢。
忽然,远处似乎有些不平静声音。
那好像是种打斗声,有金属交鸣,也有人哭喊大叫…前面拖他人鬆手,秦濯脑袋磕到地上,也不很痛,只是头皮被划伤流许多血。
“该死!捕快怎麽就找上门?!”那人大骂道,连串杂音,不知在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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