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个苏联人,在没出生时就去世,爷爷也样,从小在外公家长大,外公教下棋,给讲故事,讲他年轻时传奇经历……他是个很有原则人,往俗说,他是个好人,辈子清廉节俭,不可能贪污受贿,也从没听说他和谁交恶,想不出他会犯什错误,能出什事?”
盛约情绪低落,倚在柏方时肩膀上沉沉地说。
柏方时不知道怎安慰他,政坛不同于普通职场,其水深程度不是句好坏就能说清,有些事并不非黑即白,这个领域他们都不解,尤其盛约从小被宠着长大,他天生走easy模式,不管到哪,障碍都会在他察觉不到时候就被扫清,他几乎没见过阴暗面。
个没经历过风雨人,他强硬时候不够硬,冷酷时候不够冷,身上高冷外衣只有薄薄层,剥开之后,他本质还是个世界必须围着转、作天作地王子病。
柏方时以前也清楚这点,但没介意过,现在也不是介意,是隐隐感到忧虑。
早在很多年前,柏方时上中学时候,曾经幻想过自己未来女朋友。
和大多数直男样,他喜欢清纯漂亮、可爱又乖类型,还要懂事,识大体,该粘人时候粘人,会撒娇,但是,他忙时候绝对不能烦他,要善解人意,并且深爱他。
——总体来说,男性幻想中女人,和女性幻想中男人,本质样,都是不存在物种。
然而,理想和现实有差距很正常,柏方时没想到,差距竟然这大,连性别都差。
盛约不懂事,不乖,不善解人意,还特别喜欢给他没事找事,有句话怎说?三天不吵架,五天早早。可他和盛约在起,不出意外话,很可能会永远在起。
他以前都没想过,他直私心希望弟弟永远是弟弟,可如果没有保护盛约辈子能力,他有什底气说这种话?
他所谓慎重,直考虑都是自己,他家庭、事业、社交……将来会不会影响他心中爱情所占比例,他考虑这些前提是,默认他自己在盛约心里占据百分之百,盛约不会放开他。
但是就像今天这样,计划赶不上变
柏方时不认为这是命运,或者其他什玄学,每个人遇到自己最喜欢那个人之前,都想象不出“最喜欢”是什样子,爱情本来就是种突破想象、打破标准东西。
其实他经常弄不懂,他对盛约感情究竟是不是常规定义上“爱”,但是纠结于定义本身就没有意义,定义是谁给?他做不来循规蹈矩人。
他就怕自己太随便,轻易地把承诺给盛约,不够慎重——往往越慎重人,越担心自己不够慎重。
就像现在,柏方时和盛约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盛约把电视节目当背景音,专心讲他家里事,柏方时边听着,边走神地感慨,盛约就不会考虑是否慎重,他直全身心投入,倾其所有地谈恋爱,看似不成熟,其实从另个角度来说,盛约才是最认真——他喜欢就是喜欢,跟着本能走,纯粹得没有点杂念。
盛约说:“外公只有妈个女儿,他年轻时对妈要求很严格,几乎没给过爸爸对女儿应有宠爱,可能就因为这个,外公上年纪以后,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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