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是什时候?”
“……”
柏方时顿,消毒水味道在他们之间漫延,有点刺鼻。他揉揉鼻尖,含糊地说:“总会有机会。”
盛约感觉出他抗拒和敷衍,心情刚刚好转些又被他浇冷,他们分手再复合,三年多,还是要在同个地方栽跟头,难免叫人心灰意冷。
盛约识趣地不再追问,自己回卧室去。柏方时把药箱收,稍微整理下乱糟糟沙发,也跟着回房。
柏方时习惯性想说“没事,还好”,脱口之前憋住,他点点头,坦白:“很疼,弟弟。”
“……”盛约似乎难以相信,“用很多润滑。”
柏方时:“是啊,谁知道呢。”
盛约:“……”
两人面面相觑,除尴尬,还有点滑稽,大概这就是处男悲哀。
柏方时忍住手抖,慢慢地把血擦干净,觑着盛约脸色问:“疼吗?”
“不疼。”盛约说,“再来次也死不。”
“……”
怎说话呢。
柏方时拿出百二十分耐心:“真不是故意,怎可能故意推你?”
又失败。
柏方时不记得这是历史上第几次,反正他心理障碍又加重,如果下次——绝对不会轻易地再有下次,他怀疑盛约都被他推出心理阴影,真是造孽。
那能怪谁呢?是盛约经验欠缺,准备不到位,还是他自己反应过度?或者兼而有之?
终究太勉强,人家情侣上床都是干柴烈火情不自禁,他们竟然把做/爱搞得像受刑,症状次比次严重,几乎陷入个解不开恶性循环。
然而,柏方时还没来得及发愁,就被盛约胳膊上血吓跳。
这时已经到凌晨三点,今天白天,他们去见家长,度过个梦幻般日子,几乎给人种马上就要结
盛约面子上挂不住,其实他基本都懂,这几年没少“学习”,理论知识充足得可以出书,可惜事到临头,理论都是靠不住,他脑子里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冲动。
——他等得太久。
越是靠近,越紧张,越情难自已。
“们重来?”盛约推开药箱,按住柏方时手,“重新试下怎样?”
“别,你都受伤,下次吧。”
盛约低着头,固执地说:“你推。”
柏方时:“……对不起。”
盛约模仿他腔调:“对不起?嗯,对不起。以后呢,你还想对说几次对不起?”
柏方时答不上来,他为盛约简单地包扎下,试图帮自己解释:“那什,刚才你弄得有点疼,没忍住才……”
盛约愣:“很疼?”
“……碰到哪儿?”
他立刻从沙发上下来,盛约却不给他看伤势,好像不疼似,自己伸手胡乱抹把,蹭手心血迹,还不冷不热地瞟他眼,表情仿佛在说,“用不着你关心”。
柏方时无奈:“不是故意推你,别生气。”
盛约不吭声,他们闹矛盾时,他脾气总是混着股若有似无委屈,他不肯表现出来,可是藏不住。柏方时没辙:“你别动,去拿药箱。”
药箱很快就找到,柏方时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帮盛约擦伤口。刚才盛约摔下去时,胳膊恰好磕到茶几边角上,蹭出条口子,乍看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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