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涓笑下:“希望无论以后发生什,裴聿能永远开心。这就是今天生日愿望。”
“好。”裴聿抱住他,“那只能请徐涓也永远开心,否则开心不起来。”
“你可真是个傻帽。”
徐涓心里五味杂陈,他想,他真不该太早对自己人生下定论,未来那长,谁能眼望到死呢?他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正如他不知道,他会在二十六岁这年,遇见个能把他变成神经病裴聿。
他牵住裴聿手:“也没想到会跟你出来,太意外,可能不太解自己。”
“很意外吗?”裴聿眨眨眼睛,困惑地看他,“难道不是因为你爱?”
“……”
是吗?这就是爱吗?
徐涓不敢肯定,但如果此时此刻这般晕眩感觉是爱,他想他并不抗拒。
徐涓忍不住笑:“裴老师,们好傻。”
“傻吗?”裴聿也笑,笑完又要亲他。
他们站在路边接个深吻,徐涓有种精神上虚脱感,他再次确认:他晕,是真,他脑子片空白。
“怎办啊,你把传染。”徐涓说,“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你要带去哪儿?”
“回家。”
以前徐涓不懂,被恋爱冲昏头脑是什感觉?
现在他明白。
当他和裴聿手牵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酒店大门跑出来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噢,神经病太难听,梦幻点说,他像个十六岁高中少女,天不怕地不怕,什后果都考虑不到,脑子热就冲出来。
都是裴聿错。
“也许是吧。”徐涓没有像往常样,用百分百确定语气来哄裴聿,他低下头,难得真实地表露自己迷茫。
但裴聿却没有不满意,他紧紧握住徐涓手,把徐涓隐隐发抖给按下去。
“你怎?”裴聿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却能敏锐地捉住他不稳定情绪。
徐涓摇摇头,突然说:“想到生日愿望是什。”
裴聿好奇:“是什?”
裴聿伸手拦车,他们上出租,司机开出两条街之后,徐涓才反应过来:“车在酒店呢,为什要打车?”
裴聿不管,他什都顾不上,好像中毒似,突然把徐涓拽进自己怀里,抱着他又亲口。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见这幕,露出副相当震撼表情,没敢吭声。
徐涓有点尴尬——他没想到尴尬人竟然是他,但裴聿并不是突然变开放,只是有点上头。
“没想到你会来。”徐涓破天荒地表现出几分局促,他抿抿唇,小声说,“刚才在想生日愿望,还没想出结果,你突然冲进来,以为……以为们已经分手,你生气,不想再和好。”
当他以为他已经足够解裴聿有多迷人时候,裴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还能更迷人。
徐涓被迷晕。
以至于瞬间什都忘,腿脚不听自己使唤,精神恍惚地被裴聿牵着走——
“们去哪儿?”徐涓终于稍微冷静些,他西装袖子上沾着奶油,看上去有点滑稽。
裴聿看起来比他还晕,竟然不顾市中心来来往往行人,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他狠狠亲口。但裴聿什都没说,可能已经忘记中国话该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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