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在想什
呢，好像是陷入
某种浑浊
情绪里，
直心不在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自然也无法关注周围切。
但当时他觉得自己很清醒。
原来是假。
徐涓继续问：“所以你真点都没生气吗？”
“……”裴聿沉默下，“你要听实话？”
裴聿换鞋，把外套脱，进洗手间洗把脸，脸上水迹还没擦干净，就走出来道：“
昨天下午在家里等你，可天都黑你也不回来，知道你是因为说那些话，心情不好，可能找地方散心去。”
徐涓面色窘：“对不起，昨天反应太大。”
“没关系。”裴聿很体谅地说，“你这样学生见多，被说中心事就炸毛，没什大不，心智不健全而已。”
徐涓：“……”
他怀疑裴聿是故意挖苦他。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早上还在半死不活，现在忽然又洒脱起来，心情怎跟天气样，说变就变呢？
徐涓不多想。
他是个凡夫俗子，既然是凡人，就会有不受控制喜怒哀乐，他永远不能奢望看破红尘，甚至也不要奢望看破自己。
裴聿倒是比他简单。
他们两个在后排你爱爱你地演路偶像剧，下车时候，司机表情言难尽，裴聿终于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
“谢谢。”裴聿主动付车费，跟司机挥手道别。
司机大哥想必是见过世面人，丢下句“祝你们幸福”，然后车尾气甩，以开飞机气势噌地下飞出去。
徐涓“噗哧”笑，笑够，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
但这种空荡感觉并不负面，反而像是把胸腔里所有压抑失落和迷茫都清空，徐涓什情绪都不再有，他看着裴聿，裴聿也看着他。
徐涓点点头。
裴聿道：“不可能不生气，但
“其实挺健全。”徐涓尴尬笑，为自己辩解，“只是昨天心情不太好，现在你再说遍，保证不会有任何反应。”
他转移话题：“不说这个，后来呢？你什时候走？回来时你已经不在，以为你搬走。”
裴聿匪夷所思地看他眼：“东西好好地摆在原位，有没有搬走，你不会自己看？”
徐涓：“……”
“好吧，不仅心智不健全，眼神也不好。”徐涓摸摸鼻子，这句倒是实话，他确眼神不好，他洗漱时候，看不见裴聿牙刷吗？换衣服时候，看不见裴聿衣服依然挂在他衣柜里吗？
他们回是徐涓家，进门之后，裴聿第句问他：“你刚才没来得及吃饭吧，饿吗？”
徐涓说饿。
裴聿说：“也饿，好久没吃东西。”
“好久？”
“还不都是因为你。”
“好像太冲动。”在裴聿开口之前，徐涓先说，“但冲动感觉很不错，有种破罐子破摔爽快感。”
裴聿不乐意：“是破罐子吗？”
“不，破罐子当然是。”徐涓说，“妈定气死，恨不得扒皮。”
裴聿愣：“这严重吗？那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六年前事都不后悔，走步看步吧。”徐涓十分不着调地说，“可以肯定，如果时光倒流，依然会做同样选择，所以后悔有什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