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像刚才那
生气
，但羞恼还没褪尽，冷白
皮肤透着几分红，气势却仍然很足，对纪决
通指点，仿佛几句话安排好他后半生。
纪决沉默下。
忍不住又抬头看左正谊。
两人
“
、不是同性恋。”左正谊继续维持表面冷静，压下自己奓起毛，虚张声势道，“不知道你突然向告白是想干什，想让答应吗？不，绝不可能，不喜欢男，但也不是绝情人。”
他停顿下，观察纪决表情，见纪决正谨慎地低头“听候发落”，这才顺过心里气，继续说：“对你还有感情在，是你哥哥，纪决。长兄如父这句话你知道吧？既然四年前误会解释清楚，脾气也没那糟，很好说话，愿意包容你问题，只要你以后不再犯，明白吗？”
“……”
纪决似乎不明白，抬起头来，问句：“那以后怎办？”
“什怎办？”左正谊瞪他眼，副“都大发慈悲原谅你，你竟然敢顶嘴”表情，不悦道，“说不喜欢男，你听不懂吗？”
纪决比左正谊稍微高点，此时垂下头，像只乖顺大狗。左正谊盯着他看几秒，表面依旧冷静，实际上心里已经乱得捋不出头绪。
——纪决竟然对他告白。
还顺便坦白四年前事。
原来那些离谱裸照和恶劣发言背后藏着这样个秘密，事件逻辑突然变得通顺。
当时左正谊就想不通，纪决为什要骗他？真点也不在乎他吗？对他感情只有利用？把他当做赚钱养家工具？
瞥他眼，“那照片——”
“对，是故意拍。”
纪决抬头瞄左正谊眼，又飞快地转开视线，因心虚而不敢看他：“好喜欢你，那个时候就被你迷得忍不住——”
“停停停，谁让你讲细节？”左正谊想起当年那堆触目惊心裸照，尴尬又羞恼，“你果然是个色情狂，十几岁就不知羞耻，不要脸面，变态！”
“对不起。”纪决摸摸鼻子，竟然说，“但只对你个人……对别人没感觉。”
这种拒绝还是不够力度，左正谊想想说：“其实不只是性向问题，换个角度想下，如果你是女生，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咱俩不合适。”
纪决愣下，试探道：“那你再换个角度呢？假如你是女生，喜欢这种男朋友吗？”
左正谊匪夷所思地看他眼：“这种假设有意义吗？就是男，不是女。”
“……”
今夜没有月亮，不知从哪里透来光照在左正谊脸上，半明半昧，像在他面容上洒层水，光影摇摇晃晃，混淆他目光。
他无法相信，可除此以外也想不出欺骗第二个理由。
他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意难平，那是他努力维护家，可他家人却不爱他。
现在左正谊明白，原来不是不爱，是爱方向歪……纪决是个同性恋，不仅要他亲情，还要他爱情，他身体。
“……”
左正谊打个寒噤，被这个想法雷得掉身鸡皮疙瘩。
左正谊顿时走近捶他拳：“你还挺自豪？想让夸你吗？”
“没有。”
“那就别狡辩。”
“好，哥哥。”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