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来找左正谊,却没放过自己儿子。
有回,左正谊去找纪决时候,不小心在门外听见他和谢兰通话。
纪决说:“训练很忙,你别天天烦。”
电话那头声音左正谊听不清,似乎没说什好话,纪决更不耐烦,说:“愿意叫你声‘妈’,已经算孝顺
纪决跟他起练,也非常辛苦。
左正谊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这个人很矛盾,他发自内心地想让纪决陪他,但当纪决真辛苦陪他之后,他又反思,他给纪决压力是不是太大?
虽然纪决说不,“加训是作为你队友应该做,跟男朋友无关。”
这话有半是哄他,另半也算真话。
因为在他们带动下,张自立、宋先锋和严青云也更勤快,训练比以前积极得多。
左正谊陪它玩会儿,打两把单排,和队友起复盘比赛到点,结束后才去睡觉。
3月最后天,31日。
左正谊早早起床,给自己写张全新训练日程表。
除开战队要求必要训练环节,他把单人训练时间又延长。现在他留给自己睡眠时间是七个小时,其中包括洗漱时间。日三餐加午休满打满算不到两个小时,还有小时运动放风,或者用作其他非常规安排。
也就是说,他纯训练时间天有十四个小时。
你,你必须要跟双剑合璧,听到没?”
“听到。”
纪决连连应声,半晌,忽然道:“不是不紧张比赛,是觉得……”他看左正谊眼,“你都已经这紧张,如果们私下相处时候,还拉着你起着急上火,不就太累?”
“刚赢场,你先歇歇吧。”纪决侧过身,把左正谊整个人抱进怀里,“劳逸结合,亲下。”
“……”
但左正谊仍然很感谢纪决。
不,用“感谢”不太合适,可能是“感动”,或者“更喜欢”?
左正谊形容不来自己心情,他只觉得,看见纪决就会很开心,偶尔忙里偷闲拥抱片刻,全身心都能得到放松,这是男朋友力量,不是队友。
但纪决却不像他这好过。
自从上回他们因为谢兰吵架,纪决承诺他妈再也不会来烦左正谊,谢兰就真没来。
累是当然,但EPL只剩七场比赛,冠军杯打到淘汰赛,这个时候再不拼把,这赛季都没有机会拼。
左正谊牺牲不只是自己休息时间,还有他和纪决谈恋爱时间。
接下来整整三天,他们同住个屋檐下,却都没机会好好温存。
每天晚上训练完收工,左正谊都累得蔫蔫,像株干枯植物,耷拉下叶片,回到房间随便洗漱下,软趴趴地扑到床上,闭眼就睡。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他又精神抖擞,仿佛从不会疲倦,继续日复日枯燥训练。
才说两句正经就开始耍流氓,纪决变态本色不改,借着椅背遮挡,悄悄把手伸进左正谊队服下摆中。
左正谊吓跳,噌地跳起来躲开他:“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哪有人?”纪决四下扫眼。
左正谊摆手,“算算,回基地。”
他们前后进基地大门,才走上二楼,猫咪小尖就路小跑过来,飞快地扑到左正谊脚上,殷勤得像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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