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边没别东西,抄起纸巾盒往纪决身上用力地砸,“你这个自私鬼。”左正谊哭得嗓音发颤,根本也使不上多少力气,“你把当什?你所有物吗?就算是养只宠物,也得考虑它心情吧?可你只在乎你自己,不怕难过,你还天天说爱,你这个骗子、人渣——你怎不去死啊!”
他手砸在纪决身上,突然被纪决把抓住。
“要死还不简单?”纪决冷不防地说,“反正死你也不伤心——你看你为你奶奶流泪样子,证明当初做得对,否则们还能有今天?你爱她可比爱多。”
“……”
左正谊愣下,他震惊于纪决不知悔改,半晌没说出话。
左正谊站起身,起得太急,他眼前黑险些栽倒。纪决伸手扶他,被他把甩开:“你没有话说?连解释也不编个?”
“……”纪决低下头,“太害怕,怕你会跟她走,对不起。”
“就这样?”左正谊差点口气没上来,哭得更厉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你让和奶奶至死都见不到面!那是唯亲人!你怎这自私啊?!”
左正谊不想再看他,转身去电脑桌前抽出几张纸巾擦眼泪。可眼泪越擦越多,他伤心和气愤也越积越多。
纪决就是自私,不在乎他感受,也不是真爱他,和他在起不过是种自满足享受。这种自私人真正在乎只有自己,纪决因为不想失去他,所以就让他失去奶奶——宁可伤他也不伤己,真是好笑。
是你改吧?”
“……”纪决动作僵。
左正谊又问:“那些信呢?你丢还是烧?”
“说话啊!”左正谊猛推他把,纪决后背撞上房门,脸色仍然是沉默。
“你怎不解释?平时不是很能说吗?”左正谊忍住哭腔,带出几声沉闷鼻音,“你做这些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心情?你就只为自己打算,点也不怕伤心,是不是?”
纪决活像个精神病——正常人不会在这时候这说话。
他仍然抓着左正谊手腕,两人角力半天,那白皙皮肤上留下道刺目红痕。左正谊心碎,手腕也疼,眼前纪决熟悉又
左正谊难受死。
亏他还感天谢地以为纪决是命运恩赐,弥补他失去亲人孤独不幸,给他个完整家。
可原来纪决就要他孤独,要他不幸,要他身边什都没有,只能头扎进自己怀里——
这是爱吗?不,这就是自私。
左正谊简直想杀纪决,再深恨也不会有。
“……不是。”
“怎不是?”左正谊终究还是忍不住泪,他突然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把脸埋起来,“以为是奶奶不想要,拼命劝自己想开点、要理解她,她和样寄人篱下,不容易。可结果竟然不是这样……是你干好事,纪决。”
左正谊哭得肩膀直抖,嗓音也轻,每声发音都像从肺腑深处硬挤出来:“你不考虑,也不考虑她心情。她在潭舟岛时候对你不好吗?你有没有良心?让她孤零零个人离开,到死也联络不上——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纪决?!是不是欠你?从小到大直被你捅刀子,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哥哥……”
“别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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