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处可去，继续在门口等人，等
很久，程肃年仍然不回来，封灿等到脑袋着火，头发冒烟儿，后来不知道怎
想
，脑筋
抽，他竟然敢去墓地找程肃年。
这是个挣扎过程，开始，封灿边对自己说，“再等等，别急，他定会回家”，边想，“程肃年回家是来看父母，他不在家，是不是去扫墓？要不
去找他吧”。
可是这晚，天都黑，去墓地找人，似乎太过于丧心病狂，万程肃年不在呢？他个人黑灯瞎火地跑去郊外墓园……
可后来实在忍不住。
封灿很担心，虽然程肃年这大活人不需要他瞎担心，但他特别担心。
墓地建在郊外山上，夕阳降落时候，微风摇晃树影，程肃年在墓碑前蹲下，抬手捂住眼睛。
……
封灿下午点起床，匆匆地换上衣服，拿起手机就出门。
他饭都没吃，边下楼边订机票，赶在程肃年上飞机后两个小时，也上飞机，和他飞往同个目地。
来到同座城市很容易，但要想在这大城市里找到个人，并不容易。
但他没有机会。
他不是个感性人，多数时候理智到近乎冷漠，看重结果大于过程，但人活着就是在经历个永远看不见结果漫长过程，他什都想控制，可其实什都控制不，到最后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程肃年独自人来到墓地。
他父母合葬，他把带来花摆在墓碑前，不知道说什话，只好和墓碑上照片相对沉默。
天快黑时候，程肃年还没有离开打算。
这期间他给郭野打八百个电话，问这问那，直到他拿手电筒照到前方熟悉人影，颗高高悬起心才终于落下。
“程肃年！”封灿从旁边绕过来，腔调几乎有点气急败坏，“你在干什啊？怎还不回家？”
“……”
程肃年呆下，明显没搞懂为什封灿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封灿却后怕起来——刚刚个人在墓园里乱转时候都没怕，现在看着眼前排排整齐墓碑，简直跟鬼片现场样，他用力抓紧程肃年手，那模样简直有点可怜，小声
封灿给程肃年打好几通电话，可这男竟然关机，封灿气得要命，个人在机场呆半天，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后来他没办法，给郭野打电话，打听程肃年可能会去地方。
果然，郭野是程肃年现在所有朋友里最解他个，以前陪程肃年起回老家办过丧事，现在还有大概印象。
封灿按照郭野指路，去程肃年家敲门，结果被邻居打发出来，告诉他别敲，没人回来过。
封灿给程肃年打电话，依然打不通。
他现在不大清楚自己是什心情，可能和小时候上学样，每次到期末考试前天晚上，他就会有点紧张，跑到父母面前求鼓励，让妈妈安慰下，第二天才能考得好。
后来他长大，不再像小时候那喜欢撒娇，男孩子要面子，这个习惯就慢慢地改掉。
现在他二十六岁，他要去打世界赛。
也许——不，不用说也许，不用自欺欺人，这就是他最后次打世界赛机会，如果今年登不上世界之巅，明年更不可能。
“妈，你说这次能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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