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光殿坐得那
高
人，
定经历丰富，心狠手黑，他杀过人吗？
……肯定杀过，但看起来不像。
龙荧任他打量，面无表情地推过来幅画，摊开
道：“你见过她吗？”
画上人是个女孩，瘦弱，发如枯草，穿身破旧衣裳，两手背在身后，神情呆呆，身上有股被苦难磋磨出来钝气。
老车夫问：“这是？”
老车夫被带到左使营帐前。
门口有两名侍卫，见他来，向里面通报声，帐内随即传出回应：“进来吧。”
老车夫都要腿肚子转筋，颤颤巍巍地走进门，没敢抬头细看，只瞥见左使黑衣上绣金丝，那丝线不知是用什制成，华丽得像下城区求而不得太阳之光，细密却耀眼。
龙荧坐在案前，屏退左右，竟然给他把椅子：“坐吧。”
老车夫受宠若惊：“不、不，大人，您……您有事直说便好，
站着听。”
看戏时间并不多，马车才停下，他们就被“请”下车。
名士兵指着老车夫，不客气地道：“老头，跟来。”
此时天边微微泛白，不点火把也看得清周围环境。
老车夫左右扫，见那排排帐篷、兵器架，和巡逻兵卫，仅剩半胆气也散得差不多，这回不用装恭敬，他蔫蔫地耷拉下眼皮，问那士兵：“兵爷，您要带去哪儿？”
“龙左使要见你，单独问话。”
龙荧直言不讳：“妹妹。”
龙荧盯着他，老车夫被那眼神看得后背凉，只好坐下，“您找究竟是……”
“想找个人。”龙荧打断他，“你是阳城驿夫，每日迎来送往，想必见过人不少？这里有幅画像，请你帮看眼。”
“……”
他竟然说“请”，老车夫吃惊，这才鼓起勇气仔细看眼对方相貌，然后发现，这位浑身都是杀气飞光殿左使，竟然比他想象中年轻这多。
年轻得让人觉得，他似乎不应该坐在那个位置上。
“为什？”
“哪知道？让你去就去，废话这多！——快走！”
“……”
老车夫被搡把，他回头看眼站在老马旁边江白昼和他女儿，江白昼竟然还是副什都不怕模样，还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奇怪是，老车夫真觉得自己被安慰，仿佛这个才认识不到天陌生男人格外值得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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