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太窄。
两个男人挣扎其上,多少有些紧迫。但这种紧迫正如他们此时心境,欢情苦短,弹指万年,所有心意都将埋藏在今
两人借着烈酒接无数个吻,寒风吹散斗篷,又被龙荧手拢回。胯下马儿在大雪中轻声嘶鸣,马蹄声掩盖酒液交缠湿润水声,江白昼脸冻得发白,唇却红透,比以往任何刻都美丽。
之所以更加美丽,是因为龙荧又要失去他。
“好像有点醉。”江白昼眼含笑意地说,“浑身发热,心里有不样感觉。”
“什感觉?”龙荧问。
“不太好说。”江白昼认真地想想,忽然回头,“似乎……还想亲你。”
下城区雪具有定腐蚀性,驱走半数搜捕兵,剩下半被迫冒雪沿官道搜查,盏盏灯亮着,人却都有些心不在焉。
龙荧和江白昼没走官道。
黑雾之下地广人稀,荒郊野外多得是路可走。他骑匹马,穿狐裘斗篷,把江白昼抱在怀里,裹在斗篷下,挡住无边无际风雪。
龙荧带酒囊,仰头灌口,用嘴渡给江白昼。
江白昼被烈酒呛嗓子,轻咳两声,咽下去,身上顿时热起来。
江白昼是在夜里离开。
最靠近海岸是洛都。天擦黑,龙荧就带他出发,前往洛都,乘坐事先准备好船。
这条船颇有来历,是龙荧出银子,龙心联系她熟识半甲人,从黑市买来。龙荧早就知道,黑市中鱼龙混杂,但他们竟然能弄到机枢门制造钢甲船,还是令人有些吃惊。
看来机枢门门主黄启没少贪污受贿,中饱私囊。飞光殿内部蛀虫堆,早该腐烂倾塌。
可荒火又好到哪儿去?
他话没说完,龙荧吻就落下来。
这几天江白昼是从未有过虚弱,龙荧无时无刻不想抱他,抚摸他,控制他。这种控制名为照顾,当然实际上也是照顾,但掺杂几分私欲,尽管龙荧极力克制,仍然在江白昼无力依赖中得到快感。
他不再掩藏,在马背上放开手脚,吻得江白昼浑身血热,连头发丝都在发颤。
马背颠簸,酒热风冷,江白昼意识模糊,体会到种近乎濒死享受。
龙荧却才刚刚开始,冰冷手掌忽然伸进他衣襟深处,用特殊方式把他唤醒。江白昼被迫整个人都蜷缩进龙荧怀里,嘴唇被含住,潮湿眼睫上凝层白霜。
龙荧沉默路,终于开口说话,问他:“哥哥喜欢喝酒吗?”
江白昼摇头:“体质特异,千杯不醉,品不出酒趣味来。”
“现在呢?”龙荧又渡给他口,“五行之力没,还喝不醉吗?”
“可以试试。”
江白昼伸手去够酒囊,龙荧闪开,坚持要口口亲自喂他。
胡冲山没有脑子,当不家,荒火被宋天庆这个阴险小人把持,以后会走向何方还未可知,恐怕会成为飞光殿和三大世家走狗吧。他们为共同利益联手,哪管百姓死活?
龙荧在心里痛骂,骂是他们,似乎也不是他们,只是借此发泄情绪。
他只能发泄,无法停下来。
若脑中什都不想,就会被即将离开江白昼填满,针扎似,头痛欲裂。
搜捕他们士兵包围几乎所有有人烟地方,夜里也不安全。但天公作美,今夜忽然下起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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