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荧抓紧他衣袖,心想,别都无所谓,没病没灾就好。
江白昼果真睡着,不知梦到什场景,喃喃地念叨什鱼啊鸟。过会儿,又叫声龙荧名字。
龙荧忍不住低头亲他。
马儿放缓速度,龙荧含住江白昼唇,极尽温柔地吮吸舔舐,试探性地碰碰他舌。
江白昼醉意未散,人还不醒,脸庞在月光下泛起片浸透酒气红。
江白昼笑声:“身体好得很。”
说完察觉到露馅儿,个身体好人怎天天喊累,要人家抱?连忙补救:“只是重伤未愈,再休养几天就好,没有大碍。”
龙荧瞥他眼:“几天?”
江白昼掰着手指头乱数:“五六天吧,或者六七天,都行。”
“……”
但关于未来,江白昼心里是如何打算,龙荧点也不知道。
他不敢问,又忍不住问:“哥哥,你要回无尽海去吗?”
“嗯。”江白昼应声。只这声,轻描淡写,自然而然,仿佛龙荧多此问。
龙荧有点不开心,但被连日以来亲密养大胆子,搂着他腰,威胁似收紧手臂,问:“呢?”
江白昼头都没抬:“你当然跟起走。”
破庙离洪水林相当远,江白昼自然不会真要龙荧抱他过去,两人打闹片刻,最终找匹马骑。
同骑匹,龙荧执鞭,江白昼在他怀里打瞌睡。
今夜有月亮,明月清辉照耀大地,沿途风景被蒙上层冷光,在江白昼睡眼里摇摇晃晃。马背颠簸,他又哼歌,那歌声也颠来荡去,断续不稳。
龙荧起初听得认真,后来发现他每每唱到半就忘词,只会四五句,还把这四五句唱得稀里糊涂,顺序颠倒,不禁觉得有点好笑,问他:“哥哥,你唱是什曲儿?”
江白昼半睡半醒反应迟钝,半天才答:“不知道。”
龙荧亲会儿越发心痒难耐,让马儿在林间随意地行走,自己手伸向江白昼衣带,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拉就得逞。
江白昼是被股极度充盈
好个“都行”,敢情能不能恢复是他说算。
龙荧心感无奈,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哼哼两声:“算,回头再商量,反正你不能和分开。”
江白昼不知听没听见,又开始打瞌睡。
他身体似乎真没恢复好,也可能是失去地脉之力,彻底变成凡人之后,身体底子不行,总让人觉得弱不禁风。
虽说他外貌和以前相比没有差别,但气质上虚弱使他看起来更加飘飘欲仙,仿佛不留神便会乘风西去,隐入云霞里。
“……”
这口吻,颇有家之主风范,命令他应该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觉。
龙荧心里不安被化解,变成苦恼:“暂时走不开,事情太多。”
江白昼道:“那先自己回去,过阵子再来找你。”
“不行。”龙荧口否决,“天也不想和你分开。况且你现在身体不太好,个人渡海怎能放心?”
龙荧道:“莫非是你现编?”
江白昼摇摇头:“在无尽海听过。”
“……”
提到无尽海,龙荧心紧。
这些天,他们从未提起这个话题,“无尽海”三个字似乎意味着分离,虽说如今形势好转,他们未必会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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