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心道:“只有个疑问。若是不拆,下城区人口远超上城区,都搬上去绝无可能,半都住不下,只能选部分人上去,那选谁?怎选?”
姬云婵是在上城区长大,那是她家园。她犹豫下,也不答反问,但考虑是另个问题:“还有几户亲戚在上城区,他们会被赶下来吗?”
“……”
胡冲山隐约明白点,再看龙荧,只见龙荧脸上挂着似乎能洞悉切冰冷,平静地说:“龙心和小婵说得都对。若不拆,上城区百姓怎处置?让他们原地不动照常生活,下城区百姓不服气,他们也想上去,住更好房子,看更远风景。”
“但只要有人上去,不管是谁,都不公平,上下之间矛盾永远存在。”龙荧在上城区地图上画个叉,“只有拆掉上城区,从此埋星邑再无高低尊卑之分,百姓才能和睦,世间才能太平。”
马不停蹄地忙碌段时间后,荒火切开始步上正轨,不像最初那混乱。
为做事方便,龙荧和江白昼搬出洪水林,到外面与大家同住。
龙荧想干件大事:把上城区拆掉。
此事惊天动地,无论是字面含义还是深层含义。
虽然说,下城区百姓都仇恨上城区,但三大世家与飞光殿均已倒台,许多人想着,自己或许可以取而代之,搬进上城区居住,毕竟上面建筑更华贵,风景更秀丽,比下面丑陋“盒居”好太多。
后来有没有叫出那声“夫君”,江白昼根本不记得。
他被龙荧弄得仿佛欲死,连怎回洪水林都不知道,觉醒来人就在床上,浑身酸痛,直不起腰。
肉体凡躯真是脆弱,以后定不能再这样放纵,享受成折磨,怎能行?
不过,好像也不算是折磨,只是快活过头,失控。
要是以前,江白昼无法接受这种失控,但他死过回。
平静之外,他眼中有坚决:“不破不立,们杀三大世家和飞光殿,不能白杀。世道如此,错只是几个人吗?只要上城区还在,以后就会有人顶替他们,走他们走过路,成为新大山,重新压在百姓头顶。继承唐老遗志,绝不允许此事发生。至少在活着时候,这天下要有公平。”
龙荧这番话,不仅解释他为何要拆上城区,也解释他为何再三推拒
这些人聚到起,阻止龙荧拆城。
也有人支持龙荧,但支持者竟然是少数。
他耳边充斥着反对声音:“上城区复原千年前帝都,好歹也算古迹”“城池是死,它有什错?”“兴师动众去毁掉,你图什?”“真是可惜”“何必啊”……
连胡冲山都不理解,问他:“为何要拆?上城区也是埋星邑部分嘛。”
龙荧转头看龙心和姬云婵,问她们有什看法。
死亡本身没那可怕,但赴死之前,他被迫与所有他眷恋东西告别,告别是个逐渐杀死自己过程,而后失而复得,他忽然变种心境,对很多事情看法都改变。
这些改变没什条理,很难二三四地列举出来,他只是觉得,他看得更开,也离真正自由更近。
他要身魂无拘,飘在云上,也要红尘,要他爱人。
既然能拥有切,又何必要去割舍?
这是盛夏个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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