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气息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裹住他身躯。他像只误入虎口羊,断然没有逃脱可能。
更糟糕是,关雪息发现自己其实也不怎想逃。
“关雪息。”
陈迹催促道:“你不愿意叫吗?那们换个方式。”
“只是希望得到你
关雪息想把自己手抽出来,但陈迹握紧不放,续上之前没说完话,突然说:“关雪息,你现在已经不能赖账,要听你亲口承认,是你男朋友。”
“知道,你好啰嗦……”
关雪息被恋爱滋味煎熬着,酸甜不辨,苦乐难分,脑子里全是浆糊,身上温度来自于手、来自于陈迹。
他端坐在椅子上,面色故作平常,心脏却在发颤,像病样。
“那你叫声。”陈迹长腿支地,斜倚着书桌,低头看他,“叫男朋友,等不及。”
但物件少更显干净,每个角落都收拾得很整洁,看着舒服,倒也不错。
陈迹去倒水,关雪息走到间卧室门前,问他:“这是你房间吗?”
陈迹回头看眼:“对。”
关雪息走进房门内。
他们之前视频通话那久,陈迹房间他早就“云参观”过,现在实地游览,感觉不太样,但依旧熟悉。
陈迹很懂该怎跟他交流,要顺着他哄着他,要激他下。
陈迹说:“你不敢去?怕?”
“……”
“怕”是指什不言而喻,关雪息怎可能服软:“去就去呗,废话那多。”
下车时才两点多钟,今天天气好,下午不太冷。
脸。
“你干什?”关雪息面颊泛上层粉,微微气喘。
陈迹盯着他眼神就像之前每次要吻他时那样,黏而暧昧。陈迹手掌收紧,掐住他肩,“关雪息,不许赖账。”
关雪息强横道:“赖又怎样?”
陈迹微微低头:“你敢赖账,就敢在这亲你。”
“不叫不行吗?”
“不叫怎能作数?”
“……”
关雪息呼吸发紧,他忽然察觉,眼前压力有部分来源于陈迹,但更多来源于他现在身处环境。
这里是陈迹领地。
关雪息心里莫名紧张感减轻几分,拉开椅子坐下。陈迹把热水杯递给他,体贴道:“不喝也行,暖手。”
关雪息摇摇头:“手不冷,放着吧。”
陈迹依言放下杯子,却突然握住他手:“不冷吗?试试。”
“……”
故意吧,花招还挺多。
陈迹带关雪息上楼,打开家门,帮他脱下羽绒服挂好,“你先坐,要喝点什吗?”
“不喝。”关雪息站在沙发前,打量客厅里陈设。
陈迹家和他想象中不太样,他以为这应该是个有些陈旧但充满烟火气屋子,处处都是生活痕迹。
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客厅摆设过于简单,几乎可以说全是必需品,没有多余物件,因此显得有点空荡。
他瞥眼四周行人,嗓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
关雪息哽下,下意识想说“你敢,打死你”,但他觉得陈迹真敢,话音便止住,说不出话来。
陈迹反客为主,拉着他上公交车:“妈回老家,明天上午才回来。带你去家吧?晚上给你做饭吃。”
“这……不好吧?”关雪息不太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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