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说:“关靖平去找他,你知道吧?”
“嗯,怎?”关雪息抬头。
“关靖平查清他底细,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他初中时伤过人,是他后爸,这男家,bao他妈妈,被他捅刀,侥幸没死。”
何韵低声说:“幸亏没死,不然他不能那快从少管所出来……”
关雪息愣下,静待她说下去。
关靖平吗?以他为典型代表、那些以光宗耀祖为毕生使命男人或女人们?
她为什要听他们指挥?
——正相反,关靖平才是她敌人。
他断子绝孙是天理报应,她应该拍手叫好。
何韵怔然半晌,忽然间茅塞顿开。
何韵答不上来。
这也是她最近直在纠结问题。
她并非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误,但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要改正谈何容易?
关雪息瞥她眼,阴阳怪气道:“关靖平管是为给老关家传宗接代,光耀门楣。你跟着他瞎忙活什?你也要传宗接代?那明天们先去派出所,把姓改成‘何’。”
“……”
?送去电击治病吗?”
何韵撇开脸,擦下眼角水痕:“知道同性恋不是病。”
关雪息很欣慰:“网页没白搜。”
“……”
何韵噎下,吃不消他挖苦:“关雪息,别把你妈当敌人。可能有些事做得不妥当,但初衷……真是为你好。”
“但人没死,也是个隐患,这深仇可不好料理。据说陈迹妈妈把老房子卖,和以前亲朋好友都断绝联系,现在住房子是租……可能是想躲避下吧,换个环境生活。”
“……”
关雪息听到这儿就已经明白。
何韵叹口气道:“关靖平查到这些,拿去威胁他。具体怎威胁不清楚,但也很好猜……觉得这做太不道德,才想着告诉你声,和你商量下。”
何韵看眼关雪息脸色,有点愧疚地说:“陈迹是知道,他之前就跟你关系好,没想到你们是……唉,这孩子也是命苦。
关雪息低头吃饭,没注意她神色变化。何韵不知想起什,突然说:“雪息,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什事?”
何韵斟酌措辞:“你男朋友,不,前男友……”
关雪息:“……”
倒也不必这快就加上“前”。
何韵哽下,下意识想骂他胡言乱语,但仔细想,竟然找不到反驳角度。
其实她对关雪息生不生孩子没那在乎。
她接受不同性恋,纯粹是因为生活环境如此,大家都不接受——是社会公认,错误,不该见光。
但是,为什?
这个规则是谁制定?
“嗯。”关雪息左耳进右耳出,拿起筷子吃口饭。
何韵说:“最近也直在想,该怎处理你事才好。难道真不管你才是对?但如果不管你,怕你被人带坏……”
“谈同性恋就是被带坏?”
“不是那个意思。”何韵叹气。
关雪息沉默片刻,知道抬杠没意义,无奈道:“为什要追求‘对’?才十七岁,犯点错怎?不是那种不学无术小孩吧?中考全市第,高考奔着省状元努力,就算考砸,再不济也能上个985——你们到底在担心什?能饿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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