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出身”,闭口“拖累”,下句是不是“配不上”?
陈迹却道:“跟他没关系。”
直白地剖出心里最自卑角落,让陈迹有些难堪。他声调很不自然,但还是坚持说下去:“那天听你说跟家里出柜,其实很高兴,就喜欢你随心所欲不低头样子。——别去求关靖平,有办法解决。”
关雪息吸吸鼻子,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讲
“还好,不害怕。只是在想办法解决。”陈迹很冷静,大概因为最不冷静时刻已经过去。
“你怎解决?明天去见关靖平吧,让他别再为难你。”关雪息叹口气,“说到底这是家事,你和你妈平白无故受牵连。被他生出来好倒霉,你跟谈恋爱也好倒霉啊,陈迹。”
“……”
陈迹沉默片刻:“你见他准备说什?”
“说点好听话呗,其实知道怎对付他。”
“……”
他措辞是“生气”,不提“分手”,好像什都没发生。
关雪息给他伤害,也都字不提。
关雪息心里滋味复杂,但在这个紧要关头,焦急占上风,他挑重点讲:“陈迹,关靖平那些事全都知道。”
“谁告诉你?”
迹打电话。
他以为陈迹不回消息,电话也不会接,但响十几声之后,竟然拨通。
熟悉男声传入耳畔,低低叫他:“关雪息?”
“……”
股酸意猛地涌上鼻腔,关雪息敲敲鼻梁,尽量平静地问:“你去哪儿?怎不在家呢?”
关雪息呵气吹吹自己冻僵手指:“他来硬是因为不肯软。只要放软态度,好好叫他声爸,答应平时和他保持联系,没事过去陪奶奶吃个饭什,他也愿意软化下来,顺着,不强迫去留学。至于结婚生子什,那都是多少年之后事呢,们先糊弄过去,以后毕业工作,事情好解决得多。”
简而言之,只要关雪息低头“当儿子”,关靖平就不是问题。
陈迹听完却没有高兴起来,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关雪息,这两天直在想,你和在起能得到什帮助。”
关雪息不明所以,陈迹道:“出身是弱项,本来就不能给你什。但至少不能当拖累,你想做什就做,别因为有后顾之忧。”
关雪息不悦道:“你被关靖平洗脑?”
“妈。”
关雪息紧紧大衣,挡住夜风。他不往外走,在小区里就地找条公共椅坐下。
因为手冷,他两手换着握手机,低头盯着自己鞋尖说:“有点不知道该跟你说什好,很抱歉……”
陈迹道:“抱什歉?”
“给你惹麻烦呗。”关雪息自嘲笑,“出柜反抗爸妈,后果竟然由你来承担……是潇洒,可你呢?这两天你是不是很害怕?”
陈迹道:“出门办点事。你在家?”
“出来。”关雪息坚持问,“你在哪里?去找你。”
电话那头声音很安静,叫人难以判断是什环境。陈迹半晌说:“来找个亲戚,这边很远,太晚你别过来。”又问他,“怎突然找,你不是感冒在家休息吗?”
“你知道感冒啊。”
“嗯,问过班主任。”陈迹低声说,“你好点吗?还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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