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为什,关雪息仍然有点不放心。
陈迹实在是“镇定”得太过,像是把所有情绪都压住,故意不表露,冷静得不正常。
至少他们分手这件事,以陈迹性格,不该这冷静地句带过。
——他是在强撑吗?
这个念头闪而过。
关雪息抓住重点:“他身体恢复得不好?”
听起来很安全样子。
“最好是这样。”
陈迹说:“明天会有更详细消息,在等回复,到时候再说具体办法。反正,人是活,事可以化解,大不就……在关靖平之前,去见见后爸。”
“……”
“这是最坏猜测,也许关靖平不会无耻到这步。”陈迹默然几秒,“但不敢拿妈去冒险。她之前过得很没安全感,这两年才乐观些。如果又被缠上,那些‘不犯法’骚扰手段多得是,都不知道该怎保护她……”
关雪息听得心梗,嗓音也哽:“你别解释这多,都理解啊。”
陈迹脚步声又停,他似乎也找个地方坐下。
关雪息想问他到底干什去,还没问,就有答案。
陈迹说:“来以前住地方,这边都是老邻居,打听下后爸近况。”
话带着浓重鼻音:“你有什办法啊?”
陈迹道:“怀疑他在拿莫须有事情,故意恐吓。”
关雪息愣:“什意思?”
“那天晚上他说,以前那个家,bao犯后爸直在寻找和妈,如果被找到,们要有大麻烦。只要肯听他安排,他就帮解决这件事。”
“……”
关雪息额头发烫,感觉自己刚好转感冒又加重。
手机里,陈迹说:“在等车,估计要将近个小时才到家。你也回家休息吧,别冻着,们明天见面再聊好不?”
关雪息说“好”。
陈迹“嗯”声,又静待两秒,见他没有下文,才把电话挂断。
但关雪
说这些事时候,陈迹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镇定。
关雪息没听出他恐惧,他也不求安慰,倒显得关雪息顶着高烧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是多此举。
——陈迹已经在解决,不用他添乱。
而且解决得很理智,有大人样。
根本不像何韵担心那样,被逼急冲动做傻事。
“打听到吗?”关雪息问。
“嗯,有点消息。”
陈迹说:“昨天上午就来趟,走空。今天晚上赶在下班时间来,守在小区门口,终于逮住个熟人。”
“怎说?”
“他告诉,后爸那年重伤后身体恢复得不大好,养病时间长,工作丢,家子都搬走。具体去哪他不清楚,但可以帮问问。”
原来关靖平是这说。
他总是这擅长言语包装,竟然能把威胁讲成“帮助”,无耻至极。
“觉得不对劲。”陈迹说,“这几年和妈虽然有意躲避,但如果那个人真这执着地找们,也不是完全没线索。”
关雪息明白:“事情过去好几年,要找早就找到,不会等到今天。”
“嗯。”陈迹在走路,关雪息听见他脚步声,“所以觉得关靖平只是恐吓,让知难而退……还有种可能,如果不听话,他就买通那个家,bao犯,教唆对方来找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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