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立刻抖擞精神:“看他们眼光闪烁,又太过殷勤,恐怕其中有古怪。这路当真有趣。”
“就算有什古怪,也
颜淡顿觉无趣,嘟着嘴不说话。
待走到山外个村口时,唐周低声说句:“你倒是很喜欢磨着柳兄说话啊。”颜淡皱着眉想想,笑逐颜开:“所以你嫉妒?”
唐周不假思索地说:“没有。”
颜淡幽幽地叹口气:“其实你承认,这也没什大不,又不会取笑你。”
“没有。”
,只见柳维扬慢慢靠在树干上,将手中拿着事物贴近嘴角。
借着银白色月光,颜淡看得真切,他拿着仅仅是支玉笛。……竟然只是笛子,而不是兵器,枉费她刚才还紧张下。
月悬正中。谁家玉笛横吹,如断肠,如低诉,正是少年疏狂,七分醉意。
柳维扬眼中清清冷冷,身从容轩然,如玉树碧竹,丰姿刹踏。颜淡看着他吹完曲,青调转,又隐隐露出些金铁之声,他青黛色衣袖在风中漫漫舞动,清华万千。
颜淡慢慢往后退回去,倒在干草堆上。隔片刻,柳维扬轻轻走回火堆边,复又坐下。颜淡迷迷糊糊地想,这回真是她太过多疑。
正说着话,只见迎面走来两个当地人,穿着粗布大襟衣衫,两人高矮,看见他们行三个人,走上前笑着说:“看三位样子,是来朱翠山游玩吧?现在气候正好,就是山里容易起雾,没有本地人带着,很容易迷路。”
唐周微微颔首,只听那个子高点当地人继续说:“其实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朱翠山,们兄弟俩也不是第回领路,这个价钱嘛,自然好商量。”
唐周取出小锭银子,淡淡道:“最多两个时辰,们就要进山。两位看看还需要买些什,剩下银钱就等到地方再算。”
那人接过银子,掂几掂,笑着道:“公子尽管放心,只要半个时辰,咱们就可以出发,保证万无失!”说罢,拉着那个矮个子当地人走开,边还用他们听不懂土话在那里嘀嘀咕咕。
柳维扬低声道:“这两人身上有股腥臭味。”
翌日早,便入朱翠山,谁知才走到山口,湿漉漉雾气就扑面而来,脚下湿滑,不太好走,只能又退回来。
唐周只得道:“看来这山路都不太好走,只怕要请个当地人来带路。”柳维扬还是不置可否,颜淡眼波转,笑着说:“突然想到个故事。”
唐周斜斜地看她眼,微微失笑:“又是什故事?”这几天除赶路便没出什事过,不用想也知道她心里定憋得慌。
“古时有位君王,他想出兵攻打邻国,于是便问丞相这个主意可不可行。那丞相听,只说个字,‘然’。这位君王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这个然字是说好呢,还是不好呢。后来君王重病,发兵事情也就搁下来。弥留之际,他也想着丞相这个‘然’到底是指什意思。那位君王最后还是忍不住把丞相叫到病榻边,把自己猜测到告诉对方,问他是不是这个意思。结果那丞相又呵呵笑道,然。那君王立刻就气绝身亡。”
唐周又好气又好笑,也亏得她想得到这个典故来影射柳维扬。可是柳维扬就像是没听到样,连眼神都没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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