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时候,行人又继续赶路。
颜淡看看周围,突然问句:“咦,昨天叫伍顺采药人呢?怎早就不见他?”
那矮个子当地人干笑两声:“昨、昨晚时候,这小子想起家里还有事,不等天亮就回村子去。他走时候你们还没醒,也就没、没招呼声。”
颜淡鄙夷地看着他:连假话都不会说,磕磕巴巴,听就知道不是真。“原来他早就回去……奇怪,现在还没入夏吧,你怎说句话就直冒汗?”她微微笑道。那个矮个子当地人只得又干笑几声,闭上嘴不说话。
唐周警告地看她眼,低声道:“颜淡!”
窝样口子,慢慢呈现出焦色,而那锅黄精也煮沸,方才慢慢填饱肚子。
颜淡知道唐周是百毒不侵,她也不怕凡间毒物,便心安理得地吃起来。柳维扬还是和往常般沉默,对着火堆默默无言,像是有无尽心事。
行人说过干粮,便说到守夜。那两个高个子当地人守前半夜,而另外人和采药人伍顺守后半夜。颜淡见他们这样安排,也顾自挨着火堆边闭目睡去,她向来都睡得不深,稍许动静都会惊醒,也不怕他们在背后做什手脚。
她迷迷糊糊睡阵,惊醒时已是月上中天,雨歇后山涧苍穹清澈如碧,繁星点点,格外明朗。她看看周围,只见柳维扬和唐周依然熟睡,而守夜那三个人却没踪影。她轻轻站起身,步履极轻地往前面山林中走去。走十几丈外,只见斜方山坡上火光点点。她慢慢走近,只见伍顺腰间系着麻绳,正小心翼翼地沿着山道往上攀爬。麻绳另头则抓在那个高个子当地人手中,他满脸不耐烦,粗声道:“你这小子,磨磨蹭蹭还不快点?!”
伍顺唯唯诺诺,爬三步又摔回步,手脚发软,动作难看。颜淡瞧着直叹气,可这口气还没叹完,耳边突然炸起声极凄厉惨叫。伍顺扑腾阵,像是陷进什里面去似,只剩下半边身子还在山道上边。
颜淡叹口气:“就
颜淡悄悄挪动身子,想在走近些看,只见那个高个子当地人突然斧头砍断麻绳,伍顺人影顿时消失不见。
颜淡摸摸下巴,心道这西南地底溶洞极多,看似平整结实地面,实际却是中空,那采药人大概就是摔进溶洞里去。只是那两个当地人若想将他拉上来,应该不算难事,这样斧子把麻绳斩断,实在太狠毒。
只听那个矮个子当地人说:“为什不把伍顺拉上来?好歹也是个村子里。”
“看这小子根本就不安好心,还不只是想杯羹。他现在掉下去就干脆由着他去,少个麻烦。”高个子当地人重重地哼声,“等下他们要是问起来,就说伍顺家里还有急事,提前走。他这样摔下去,正好喂山神爷,对们也好。”
颜淡听得糊涂起来,但见他们往回转,只得飞快地往火堆溜去。还差着十几步时候,只见唐周正从斜方山道上下来,脸色不算太好。颜淡道:“刚才去跟着那三个当地人,他们……”唐周做个噤声手势,淡淡说:“你看见那些,适才也全部都瞧见,这条山路和那边是相连,而是在你离开后,跟在柳兄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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