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笑着说：“也快晌午
，你们也留在这里吃顿午饭吧，还是
外婆亲手下厨
呢。”她不待对方答应，就
手拉个：“外婆手艺可好，保准你们吃过回还会惦记着。”
颜淡听她这样说，也颇感兴趣。
他们走进正屋，只见位白发苍苍老妪正摆放碗筷。颜淡不由想，那老婆婆年纪看来挺大，应该已经有她年纪零头那
大，还要拉扯这俩姐弟，实在不容易。
待走近桌边，她立刻就瞧见桌上正中摆着碗雪菜煮黄鱼。端午节，除粽子，黄鱼也是必不可少。
而百灵叮嘱起码有十遍事情中，其中件便是：不管这鱼是蒸、烤、炸，还是从江里、溪里、或者海里捞上来，律不准端到山主桌前。而她私下打听到点却是，余墨真身是鱼。毕竟瞧见同类煮熟尸首被摆在盘子里放在自己面前，还要眼睁睁地看别人吃下去，各中滋味委实糟糕。
笑意如熏风拂面：“还好。”
颜淡看见他笑容，不由自主地想，也许余墨真是很温柔。
那农家女子莲心把他们引到家中，因为是背阴，远远比船上要凉爽得多。颜淡把干净衣衫摆在陈旧木桌上，然后带上房门站在外边。那个从水里捞上来小鬼正被姊姊追得满院乱跑，看见颜淡就飞快地躲到她身后，再不敢探出头来。
“你再躲啊，有本事你永远躲着别出来！”莲心气鼓鼓地挽起衣袖，“你知不知道外婆身子不好，受不得气，你这大还只会闯祸！”
颜淡微微笑道：“莲心姑娘，小孩子要慢慢教才好。”她回过身，语气温软：“来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从前有只山妖，专门吃不听话小孩子。他有很多很多手下，到处打听哪里有不听话小孩，立刻就抓过来，先把那些小孩耳朵割下来下酒，反正不管大人们说什那些小孩都不听，长着耳朵有什用呢……”
颜淡不由自主地偷偷看余墨，只见他神色平淡，好似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动容。
那孩童小脸发白，颤颤地往姐姐身后躲。
身后房门吱呀声开，余墨走出来，微微失笑道：“颜淡，你又在胡闹。”他换上淡青外袍，恍然介翩翩公子。
颜淡用手指叩叩下巴，不忘记见缝插针地称赞：“公子，贵公子都爱青衫萧然，却还不及你这样合宜。”
余墨抬手捏她鼻尖，轻喟道：“颜淡，你什时候能把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毛病改改？”
颜淡默默无言：凡人常说做人难，她却觉得做妖更难，不能说不中听，旦说好听又要被嫌弃，实在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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