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扑腾两下,捂着脖子甚是凄凉:“当然是不样,你要比较就自己咬自己去!”就算她不是凡人而是妖,那也只有那副皮相,要是给咬坏以后还怎用?
唐周掸掸衣袖,低着头看她:“要是想自己对比着看,怎也咬不到颈上,你说对不对?”
颜淡哼哼两声,喃喃自语:“怎就觉得你是故意……”她转过头看着另边,只见个少年身影越来越近,手上还捧着卷画,那少年正是南昭。她想起上回还待趁热打铁把南昭培养成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结果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柳维扬打断。他现在来得正好。
颜淡直接从小溪边跳到另边,招招手:“南昭!”
南昭吓跳,手上抖,那卷画哗得声抖落在地。颜淡见他之前捧着画模样,这画只怕像是他珍爱之物,连忙拂衣袂,将那画轴接在手上。
柳维扬和洛月族长关在同间屋子里还不到半个时辰后,水荇从屋外探进头来,很羞涩地微笑:“哪位是余墨公子?柳公子请他过去。”
余墨站起身来,又听水荇说句:“爹爹让和你们说,他先谢谢各位好意,这桩婚事只怕要推后些时日,几位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处走走,不过千万别走得太远,这前面林子有些危险。”
颜淡看着水荇和余墨走远,搂着茶杯似笑非笑:“柳公子真有手,这快就把泰山大人摆平,人家不但不把们当凶徒还要来称谢。”柳维扬向沉默寡言,偶尔说什话就是有种信服力。颜淡知道,就是旁人见他这样性子,才觉得他说每句都是真话,而实际上被柳宫主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唐周走到门边,又回首问道:“你要不要和道去外边走走?”
颜淡也觉得留在屋子里发霉没什好处,便点点头:“好啊。”
颜淡匆匆扫过眼,只见这画轴装裱宣纸已经有些泛黄,画中女子着件浅湖色冰绡衫子,嘴角有对浅浅梨涡,柳眉如弯月,眼波似水,嫣然巧笑,其神态灵动,好像会突然从纸上跃然而出般。
她将这幅画还给南昭,随口问句:“看你这宝贝这幅画,这画上人是谁啊?”她初初看到时候,倒觉得和侬翠姑娘有六七分相似。
南昭抱着画,温文有礼地道谢,方才说:“这是娘亲画像,怕沾潮气,又看今日天好,就想拿出来晒晒。”
颜淡想想,这画中女子太过年轻,大约是南昭娘亲年轻时候模样。想来南昭母亲已经过世,他也只能看看画像
两人并肩沿着小溪走段路,唐周忽然停住脚步,伸手在她露在衣领外颈上点:“这是什?”
颜淡被他这样碰,只觉得隐约有些痒,忙蹲在溪边照照。这道溪水清澈,隐约映出她颈上有点微红。颜淡支着腮很疑惑:“昨日还没有,难道睡着以后,有虫子爬进来咬?”
唐周沉默片刻,突然低下身扳过她肩来。颜淡本来是蹲着,突然被他这样扳,只得维持着极其困难姿势,眼睁睁地瞧着唐周低下头来。
“唐周,你就算饿也不能咬啊啊!”
唐周松开手,很是细致地对比下两个痕迹,点点头道:“果真是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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