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费力地探着身子,不让自己影子出现在窗纸上,又要看里面发生事,只见个发福身影急急在禅房内走着,他影子映在窗纸上,忽明忽暗。
忽听个细细、有些娇柔声音响起:“因果报应,你既种下因,便要食下这个果。你好日子已经太久,太久……”
颜淡无端在夜风里起身鸡皮疙瘩。
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捏着嗓子说话,既娇且柔,让她有点消受不。
只听法云急促地嘶吼声,像是从喉咙里发出声响般,隔片刻方才颤声道:“你、你这……”他顿下,只会反反复复地说句话:“怎会这样,怎会这样?”没有人回答他,他却刻都不停地问,说话声音完全都变调。
到禅房外,只见窗格紧闭,窗纸上有烛火跳动影子在摇晃。
颜淡紧张地挨近步,再挨近步,最后贴着墙边不动。她本来是想走到窗户前面,用手指在窗纸上戳破个洞往里面看,可这样来,就等于把自己影子也映在上面。若是因为这样被寺庙里和尚抓个现行,面子里子可不就全部丢光?
她屏息凝神注意禅房里动静,只听几声轻轻脚步声,从禅房头到另外头,想来是里面人十分不安,用踱步来分散那些不安。
也不知过多久,只听窗格发出吱呀声,法云那颗光秃秃头顶探出来,左右瞧瞧,又把窗子关上。颜淡脑中顿时起种很不合时宜想法,法云探出头时表情,既紧张又期待,像是戏文里等待和富家小姐楼台会穷书生样。
说起颜淡兴趣喜好,做沉香是件,而写戏文也是件。
颜淡几乎就要破门而入。可是种妖直觉让她待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她是半途当妖,很少和别妖样是妖性占上风依靠直觉来判断事情,她直觉恰好少得可怜,可唯有这次,竟是那强烈。
而那个人完全没有理会他惊恐质问,反而轻轻笑:“你不是曾对很是情深意重吗?怎现在吓成这个样子?”
颜淡不由呆,这话听起来,怎就……这分明是出风月折子嘛。难不成还真给她语成谬?
可还没由得她出神多久,只听嗤声,片鲜血直接在她身边窗纸上铺散开来,点点殷红,连成道邪异弯弧。
与此同时,房门也砰地声被撞开,法云发福身子踉跄着扑倒在地,面皮扭曲,嘶声力竭地长声喊叫:“诅咒!这是诅
按着戏文套路,这接下来出应该就是楼台相会诉说衷肠。颜淡不由想,法云之前看到南昭就露出那副表情,然后感叹什十六年不十六年,莫非南昭其实是法云儿子?不过法云不必说是洛月人,那南昭不是成私生子?
就在颜淡越想越远时候,只听禅房里突然想起阵敲击木鱼清响,和着法云诵经声,听起来居然还有几分端庄肃穆。
颜淡被这诵经声念得头疼欲裂,生退缩之心,正要慢慢往后挪,只听房内传来法云低低声音:“你果然来。”
颜淡闻声立刻紧紧贴在墙上,顺便往窗边凑凑。
“知道你会记着,毕竟那个时候……”法云突然静默下来,而在禅房里另个人也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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