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云这颗痣,不管是大小还是位置都生得颇好,只要认着这颗在眉心,就不会错认去。
如果之前两桩血案凶徒会是法云大师,那濒死前那两人大呼“诅咒”又是什缘故?这样连起来,就是完完全全说不通。
房中香气渐浓,颜淡将白木香从水盆中取出,想找个地方晾晾干。推门出去,但见夜幕已深,天边有几颗极稀疏星子,连月亮都没有,她便随手把沉香放在窗台上。
她看着那块白生生沉香木,心里有股满足感。这世间人有千百样,每样水土都养出不同来。颜淡兴趣不多,做沉香便是其中件,闲下来没事就样种味道试过来,到后来发觉还是莲味道最安神。而她自己恰好就是那株修为颇深菡萏。其实真正要做块沉香,工序要比之前做那些复杂多,可是南昭既然急着用,她也就能省则省。
颜淡放好沉香,往四周看看,便七拐八弯地从浮云寺专门拨给女眷住外院偷偷往内院禅房溜。她早就留个心眼,白天时候把这条路来来回回走三趟,就算是夜里摸黑,也不大会走错。她偷偷摸
她不由又看法云大师眼,只见他眉间中有颗很大黑痣,他捏着南昭力应该也不小,这个文弱少年身子几乎都在摇晃。
只见法云慢慢松开手,长叹声:“都过去这久……”这声叹息颇有萧索之意,最后也只是晃晃身子,转身走进寺庙里去。
水荇见他顾自走,急忙叫道:“叔伯,们是来讨块白木香!”
法云抖抖袖子,脚步却不停:“你要就自己去取便是,别把后面树都弄坏就成。”
颜淡逮着水荇说话空隙,压低声音问南昭:“你以前见过这位大师?”
法云叔伯,年轻时和爹爹是好朋友,可惜啊,现在出家当和尚。”
颜淡微微倾身施礼:“大师安好?”
法云点点头,双手合十:“姑娘这路定是辛苦。”
南昭也拱手为礼:“是们叨扰。”
“你……叫什?”
南昭摇摇头,脸色煞白:“见是没见过……不过,看见他眉心那颗痣,觉得很眼熟,好似见过……”
颜淡又问:“那你瞧见他那颗痣时候,是什感觉?”
南昭想想,咬牙道:“……害怕。”
颜淡伸手摩挲着手中那块白木香,将它缓缓浸到清水之中,这样盆清水居然开始散发淡淡菡萏香气。
颜淡做着这些事时候,完全凭着手熟,将那块沉香木翻来倒去几遍,顾自想着心事。南昭说,他完全没有看清那日对他下毒手人。南昭现在又说,他看见法云眉间那颗黑痣时候,觉得好似在哪里看过,还觉得害怕。
颜淡抬起手指敲瞧下巴,觉得有些奇怪,这法云大师和她问答之间,只朝她草草看眼,而现在盯着南昭这眼未免太长罢?
南昭虽然有些惊讶,还是低着头道:“叫南昭。”
法云抬头看天,喃喃道:“南昭、南昭……转眼都这大啊……”他突然回过神来,把捏住南昭肩,微微低头问:“南昭,你今年多大?”
南昭突然脸色发白,像是口气噎着,声音越来越低:“快、快满十六……”
颜淡心中咯噔声。这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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