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余墨语气平淡地说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以后少想那些奇奇怪怪东西。”
颜淡嘟着嘴不说话,她也不想去多想,偏偏柳宫主慎重地说这句“你们其中人,不该是现在这张皮”话,柳维扬从来不做无聊事,这句话总不至于是为吓她才说着玩罢?
这晚,大概是有余墨在缘故,倒是没有梦见她自己被做成张血淋淋人皮场面,反倒梦见余墨脱皮,蜕层又层,最后变成那头长住在地底溶洞
余墨站在房门口,看见颜淡刹那便细微地皱下眉。在烛火映照下,颜淡将他那个皱眉神态看得无比真切,想想还是决定当作没看见,放软语调说:“余墨,睡不着。”
余墨身上玄色外袍已经宽下来,整整齐齐地挂在屏风上,身上只有件单袍,看来是打算睡。他听颜淡这句话,又是皱眉。颜淡脸上慢慢现出个凄恻婉约神情,望着他眸子诚恳地说:“这几日总做噩梦,睡不好。”
余墨扶着门,不冷不热地说:“所以?”
“不会占你多少位置,最多小半张床,不,只要随便给留点空就好。”
余墨看她阵,缓缓让开身。颜淡抱着被子走两步,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你是喜欢睡外面还是里面?”
惜被你师父抢先。”
颜淡干巴巴地说:“柳公子,收为徒真没什好,像师尊,那几年掉不少头发,都快秃完。”她想到差点要唤柳维扬为师父,不由寒毛直立。他那张常年面无表情、又过于青春年少脸,实在让她那声师尊不太叫得出口。
不得不说,这切都是缘。
他们便是缺那师徒缘分。幸好幸好。
颜淡突然个激灵,忙道:“柳公子,那些事都过去,你不会时常记在心里罢?”
如果可以让她选话,她定会毫不犹豫地选外面,就地形地势而言,外面易退好守,里边易攻难守。
余墨还是副不冷不热模样:“随你喜欢。”
颜淡把被子摆在床上靠外边地方,谄媚地说:“你若是晚上想喝水,就叫声。”
余墨没应声,低头吹熄烛火,走到床边往里床躺下。
颜淡占下小半张床,转头正好瞧见窗外那轮弯月,忍不住道:“这里月亮看上去很大啊。”余墨喜欢清静,两人在起时候,总是她话比较多。颜淡自顾自地往下说:“月亮映在水里时候最好看,可是很多人都说那叫镜花水月,不是真……”
“这也说不好,说不定有日想找个人说说。”他掸掸衣袖,淡淡道,“喜欢听故事人,也不少。”
颜淡挣扎许久,方才有气无力地说:“懂,你欠那个承诺,恐怕都不会有用得着那天。”
柳维扬走开几步,忽然又回过头:“你还记得在魔相时候出现翻天这件事?现下想到其中缘故。”他语声低沉,入耳舒适:“你们其中人,不该是现在这张皮。”他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颜淡独自兢兢战战呆立在原地。
当晚,颜淡又结结实实做晚和人皮有关噩梦,其中恐怖花样更是比之前推陈出新。
翌日入夜时分,她只得抱着被子去敲余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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