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完全放心,想来柳维扬扮成伍顺时候,也曾掉进过这地底溶洞里,凭他本事,能让这蛇怪永生永世惦记着他手段。
她才刚抬脚走两步,只见那张长满鳞片三角形蛇脸突然凑到她面前,咝咝两声,分叉舌在她面前吞进吐出。
好条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狗腿蛇!
颜淡怒,把扳下身边立着石笋,冲着那张蛇脸狠狠抽去,那条蛇怪不想她会突然发怒,被打得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滚两滚,慢慢爬到阴暗处。
颜淡扔下手上石笋,掸掸手上沾到石屑,气哼哼:“还真当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
第三件神器在南都,而南都是眼下大周王朝国都。要把这件神器位置落实在南都某个地方,那就在皇家深宫内苑里。据说是北地某位地方官得到这件神器,觉得很是别致,便放在贡品里送进宫去。
颜淡不怀好意偷偷瞥着余墨,心中想着,他们和皇族真是有脱不开联系啊。当年余墨不知从哪里得来异眼——那是集天地精华之灵气,可堪透世间循环宝物,个意外被位美丽花精姑娘不劳而获。那位花精姑娘在逃避余墨追杀途中又和凡人起凡情,而那个凡人,恰好是真龙天子,现在坐拥天下,荣华无尽。
她光是想想其中爱恨纠葛,就觉得比任何出戏文都精彩。
“现下还剩两件神器,在南都那件也未必就是地止。”柳维扬当先领路,却是从这带地底溶洞里走。颜淡因为之前那个梦,还清清楚楚记得这溶洞底下大蛇怪模样。那蛇怪很威风,两只眼犹如黄澄澄大灯笼,张开嘴獠牙锋利,可以口将她吞进去。
唐天师近来心绪不算坏,听柳维扬这样说,不甚在意地应道:“也知道没这容易,不过慢慢找,总会有找到那天。”
她走近几步,方才看清前面那三人神色,都有那几分古怪。
唐周道:“妖和怪也算是家,何况它同你,还真满像。”
颜淡愤怒更深:“哪里和它像?它是怪是妖,它是蛇是菡萏,它长鳞片没有!”虽然她不知道这蛇怪算不算得上是条长得比较美蛇怪,不过由她看来,这蛇怪委实长得寒掺点。
唐周微微笑:“不是说长相,而是性子。”
她性子到底如何,颜淡自己也说不
柳维扬微微颔首:“你能这样想就好。”
颜淡很是奇怪,似乎柳宫主这几日对唐周都是异乎寻常客气,平日会和他论法说道不谈,便是说话也不似从前般惜言如金。
说话间,已经走到他们当日碰上蛇怪那个溶洞,只见黑暗中两只又黄又大灯笼慢慢移到身前,突然停住不动。
颜淡立刻凝神戒备。
但见柳维扬踏前步,那蛇怪立刻伏下身子,讨好似凑近他脚边蹭来蹭去,就差摇头摆尾,活脱脱副狗腿相。柳维扬目不斜视,径自从蛇怪身边擦过。而余墨走过去时候,那蛇怪明显地瑟缩下,蹭着地面往后挪挪,似乎还牢牢记着他当日是怎收拾过它。颜淡用手指抵着下巴想,它那个身子不用说生得多大,就是再怎缩也能看得清楚明白。待到唐周走过时,那蛇怪只是动动尾巴,还是伏在地上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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