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事情敲定,大家都各自回客房,该休息休息,该为今晚事情做准备做准备。
颜淡往自己那间客房走,忍不住低声问唐周:“你有没有觉得,余墨最近总是板着张脸,就是问他也什话都不说,好像谁欠他银子不还似,明明记得最近都没有惹他生气过啊……”
过去二十年,足够她慢慢去懂得个人。
然而这二十年对于妖来说,只是段很短时间,她以为自己是懂余墨,知道他喜欢清静,不会刻意去和谁特别亲近,并非真冷淡。现在才发觉,这种懂得还远远不够,之前未曾相识
唐周点点头:“还是等天黑再动身,毕竟这回也算是去偷东西。”
颜淡想想,觉得去皇宫里在皇帝眼皮底下偷东西实在是件既刺激又有趣事:“会障眼法,要潜进皇宫里不难,不过万碰上什厉害符咒还是要靠你对付。”
唐周看着她,嘴角带着几分笑意:“那万被抓到,你别急着把供出来就好。”
颜淡立刻反驳:“谁知道是不是你先被抓到?”
忽听余墨静静地开口:“有你们两个去就够,就不去。”
好,只能转头看着余墨:“和它像吗?”
余墨居然避开她殷切目光,转过头沉默。
颜淡只能去看柳维扬,他们好歹也曾同病相怜过,多多少少还算有点交情罢。可柳公子明显很捧唐周场,微颔首道:“很像。”
颜淡大受打击。
那条蛇怪慢慢爬回来,羞涩地对着柳宫主露出副狗腿相。
颜淡很惊讶:“你不去?为什?”
余墨板着脸不说话。
“难道你是觉得做贼太丢面子?”
“还是觉得皇宫太大懒得走?”
“莫非,你是怕见到皇宫里某些旧相识?”颜淡连问几句,余墨都是声不吭,只得放弃,“那好吧,你喜欢留在客栈里休息也没关系,反正和唐周应该也可以对付。”
颜淡阴沉着脸跟在最后面,待走过那蛇怪旁边时候,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从它身上踩过去。
从西南朱翠山到南都,哪怕是日夜不停地赶路,也要个多月。他们行人在路途上耗去两个月时间,待到南都之时,已经到初秋时节。南都秋天总是多雨而湿润,烟水迷蒙,如果将这座古城比作仕女,那秋日里南都便是卸妆后倦怠慵懒,却不失风华绝代佳人。
颜淡是喜欢南都这个地方。这里便是入夜,也不会变得凄清寂静。她才能在从前很多个睡不着觉夜晚坐在屋顶上听远处章台江畔传来歌声笑语。
然而这回故地重游,实在让她高兴不起来。她作为妖魔鬼怪中只,却要和天师仙君们结伴同行,这已经算得上是酷刑。唐周那张嘴有时太过恶毒,柳维扬不知为何对他又很是客气,而最该同气连枝余墨却丢下她不管,眼睁睁地看着她自生自灭。于是这两个月于颜淡来说,绝对是精神上巨大折磨,饱受整整三倍酷刑,便是自己想想,心境都有些沧桑起来。
“第三件神器就在皇宫中,留在外面接应,其他你们就自己对付罢。”柳维扬走进客栈客房里,便在桌边坐下,还顺道吩咐店小二去买副棋盘棋子送来,想来是打算自己和自己下棋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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