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
眼瞥见那书名，便
然地笑笑：“这本《临江四梦》
戏折子是紫虚帝君从凡间带过来，还是孤本，别弄坏。”
芷昔张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是，帝座。”
应渊走开几步，忽又回头问：“你觉得，这种凡间戏折子里说男女
空气中弥漫开来股宁定心神菡萏香味。
应渊看来很是喜欢这种沉香味道，居然问句：“近来瑶池畔莲花是不是开？”
此时早就过莲花盛开时节，他困在这里久，竟然连日子都记不清。
颜淡轻轻地嗯声，想想又问：“你想不想去看莲花？”
应渊微微笑：“就算莲花开得再好，
也是看不见。”
心劳力养这许多年，连个蛋都没生出来，枉费老夫挑池子雌鱼伴着。”南极仙翁被她问到痛处，痛心疾首地说，“颜淡你看这池子里，长扁短，还有纤细些，什
样雌鱼没有，偏偏就没有条修成正果！”
“……咳咳！”颜淡禁不住呛着，斟字酌句地说，“这个还是要慢慢来，再说，说不定这九鳍喜好和别不样，不喜欢雌。”
“就是想到他或者是条断袖鱼，后来便放雄鱼进去，结果还是没什变化，倒是那条雄鱼甚是喜欢勾勾搭搭。”
南极仙翁唠叨完，心里好受很多，便心满意足地走。
颜淡蹲在莲池边，隔小会儿，只见那条红眼睛小黑鱼将头露出水面。她不由微笑：“改天罢，今天可没带书过来。”
“但是你可以闻到莲花香味，听到风声，还可以用去触碰，就算看不到花开颜色，只要从前看过，还是能够想起来。”颜淡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宽慰他这眼睛或许还有好起来日，她是四叶菡萏托身，本来对于治愈仙术就比般人要擅长，她觉得应渊君是不可能再看见。
应渊还是笑：“其实看过最好次莲花已经在两百年前。”
那日，四叶菡萏化成人形，大约是离成年还早缘故，居然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会满地爬恶劣小鬼。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现在却发觉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只是印象中那恶劣小鬼在百年后却变得和原先有些不像。他有日看完公文出来，想在衍虚宫里走动走动，舒活下筋骨，结果瞧见个穿着雪白冰绡衫子仙子捧着卷书站在灯下看着，瞧这衣饰，应该是次于陆景祗仙子芷昔。
他走过去时候，芷昔慌忙将手上书藏到身后，姿态优美地行礼：“帝座。”
她话音刚落，就瞧见那小鱼晃尾巴潜进水底，不再搭理她。
颜淡气恼：“喂，好歹也读几十本书给你听过，没有功劳至少还有苦劳吧？你这是什态度？”
莲池片平静，只有那条生猛虎须欢快地跳上跳下。颜淡站起身时候心想，从前时候不管自己说什，那条柔弱小鱼起码还会给点反应，虽然她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地被鄙夷着，最近却连这种鄙夷也省去。这小鱼虽然聪明，还真不讨人喜欢啊。
颜淡转过身时候，又忍不住想，其实她自己想做什，本来就是别人无关，又为何要在乎对方是否认同呢？
翌日，颜淡去看应渊君时候，顺道捎上只沉香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