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行呢?你最近发作时候越来越少,说不定再过阵子就会好。”
应渊费力地抬起手腕,连点仙法都没用,那缠着他手脚树枝立刻识相地松开。颜淡目瞪口呆,看来他要是想挣脱,当真不必费点功夫,只是他不愿意罢。应渊低下身在地上摸摸,将那截长长铁锁拾起来:“这捆仙锁万万不能取下来,你莫要忘记。”
颜淡应声,走上前扶住他手臂,往前面带。
应渊带着捆仙锁,想来很是痛苦,但他从来都没有提过。
颜淡心想,她近来都很喜欢同他说话,也想着他能早日康复,如果这只是同情,那为何又会这样心甘情愿?
情爱纠缠,可会是真?”
芷昔捧着书,想好阵,方才道:“回禀帝座,芷昔以为这种痴情哀怨是有,也是真。有好些事,不是自己想怎样就会怎样,所以才会有里面辛酸过错罢。”
应渊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其实也相信就算是台戏,也必定曾有相似故事。只是在天庭,这样明目张胆地谈论凡俗感情,是和修道相违。芷昔到底还是年岁不足,可假以时日,她定会明白更多。而他活过太久,已经不知道什才会是长久。凡俗那些惦念情感,必定是不会随着沧海桑条变迁成不变。
如此隔数日,颜淡眼见着自己真身快成为秃子时候,终于忍不住提议:“你真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吗?”
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好像突然变得很是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
而结论,想来也不会是她想要那个。
“为何要离开?”应渊微微惊讶。
“是这想,反正这里是天庭尽头,平日也没什人会过来。而地涯宫后面有间空置屋子,住在那里总比被绑在树上好吧?何况,前几日查典籍,上面说昆仑神树是靠吸取灵气而生,最后你会被吸成皮包骨头,还白白便宜这丑棵树。”
应渊默然不语。
颜淡甚喜,她知道自己这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定会说服对方。其实这也是因为沉香好处,起码应渊君近来清醒时日越来越多,几乎都不怎会发作。她也觉得,他若是困死终老在这里,多多少少总有些可惜。
应渊想想,慢慢道:“那就试试看,如果不行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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