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场天庭和邪神之间
混战，将他过去和如今完全割裂
。他现在不过虚挂个九宸帝君仙衔，就算在仙号之前又加上东极二字以示尊崇，也再没有意义。
他摸到床边，才刚躺下，便听见门外传来两声叩门声响。门外人不等他应声，便直接推门进来，低下声音问：“你睡着没有？”
果然是颜淡，也对，在这里除她还会有谁？
应渊支起半边身子，微笑道：“就算睡也被你吵醒。”他听见颜淡轻手轻脚地凑到床边，自从看不见，听觉触觉都变得异常灵敏，他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有股和平日不同淡淡香
颜淡静静，微微嘟着嘴：“那你自己不说想要什
话，
就帮你选，到时候你再要别，就没机会。”
她知道，她能给予不多，但是有样，定会是他喜欢。
纵然应渊君从来没有说过，她也知道，他其实不想这样在黑暗里度过辈子。
她翻阅过好几本典籍，他们四叶菡萏族菡萏之心可以治愈百病，包括他眼睛。只要她半颗心。
用只沉香炉来换半颗心，那也好。
沉香炉刻好。
是檀香木雕琢而成，里面贴着层铜锡。仔细看，就会觉得这只沉香炉像朵莲花，莲叶精致，菡萏开落，宛如活物。
颜淡珍惜地摸摸，忍不住问：“你真要把它送给？”
应渊抬手在额上轻轻抵，微微笑道：“怎，你嫌弃？”见他作势要拿回去，颜淡连忙伸手扒着：“啊，就算你现在不想送也要让你吐出来给……”她瞧见应渊伸手过来，故意不去避开，他手指正好触碰到自己手背。
对方却下缩回手，沉默不语。
应渊见她没声响，微微奇怪：“非要让选话，那你就多陪些时候罢，就算以后升仙阶不在地涯，偶尔也记得来找说说话，这样就好。”他手指掠过沉香炉，只见上面精致莲花莲叶微微摇曳，花开花落，栩栩如生。
颜淡看着莲花开落，缓缓地点点头，他看不见也没关系，有时候承诺不过是句话而已，放在心里也样。
应渊觉得颜淡这几日很是奇怪，时常不见踪影，问她也是反常态吞吞吐吐。他没有问过颜淡师父是谁，不过应该是修为高深某位仙君罢，不然也不会把她送到地涯来。他约莫记得，地涯直鲜少有人迹，也没有仙君仙子在这里管书，从前都是紫虚帝君力承担下来。
仙魔之战后，紫虚帝君没能回来，他位置便直空置着。
颜淡应该不会陪他太久。
只是瞬间温热，然后消失，好似什都没有发生过。
颜淡想想，道：“无功不受禄，你想要什，只要别是太难，可以帮你找来。”
“想要什？”应渊轻轻笑道，“又不是你，成天喜欢这个又喜欢那个，没定性。”他忍不住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拍，讶然道：“唔，你最近长高点。”
颜淡很愤怒，虽然她知道应渊这样说完全是不怀恶意，只是听在耳中还会异常讽刺。她对自己这副人身很满意，除偶尔耿耿于怀自己长不高：“就算你仙阶再高，也不能把当小猫小狗样摸来摸去嘛。”
应渊还是笑：“嗯……这样摸上去正好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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