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听话地照着做,她感觉到师兄要走,想伸手去拉,却拉个空。谈卓停下脚步,沉声问:“你还有什要同说?”
颜淡想会儿:“师兄你和芷昔说,让她把应渊帝君接回去吧,他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她不敢确信自己那半颗心定会有用,如果好不,她也不能回去,那就让芷昔帮她来照看吧。
谈卓瞧她阵,似乎想不到她现在竟然还能顾着别事情,许久方才叹口气:“好罢,去和芷昔说。听别人说天刑头两天是最难熬,你自己也多保重。”
颜淡点点头,她早就知道,大师兄是好人,踏实稳重,什事交托给他定会办得妥当,奇怪为什师父却不太喜欢他呢?
她静静等待着三日过去,如果说当初敢去偷仙灵草,那她也料到会被发现,然后上天刑台。既然做得出,说不能接受这种后果那未免也太没担当。耳边忽然炸起声闷雷,她只听见身
沉寂如水。
颜淡轻轻合上房门,走出地涯宫,只见大师兄谈卓站在外面,面皮紧绷,看着她皱眉不说话。颜淡摸摸脸颊,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惨白得像鬼样,轻声说:“大师兄,你怎不进来?”
谈卓嗯声,简洁地说:“这里不能进去。”他顿顿,又道:“颜淡,你知不知道偷食仙灵草是犯天条大罪,要上天刑台。”
颜淡自然知道,可是除这样,她怎可能在剜下半颗心后还有余力用仙法,更不用说支撑着走动。谈卓师兄在天池山上守着仙灵草,偏生被她偷偷拔棵去,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定是很生气。
她只好歉然地瞧着他笑。她现在痛得要命,只能强自支撑,对方说什,她几乎都听不清楚,只是无意识地看着他嘴唇张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好像去个全然陌生地方。
气。
“那有些事想问你,你要是想回答就告诉,要是觉得累就顾自己睡就是。”
这是做什?应渊微微皱皱眉,还是依着她躺下来:“你想问什?”
“看好多书,上面都没有提到过血雕。血雕要是这厉害,你们最后是怎收拾掉它们?”
“们和邪神那战刚开战时候,确是他们直胜。血雕是由邪神血化成,并不是灵气之物,若是躲到石壁之间,它们就只会自己在外面撞。”应渊想想,忽然自嘲地笑,“若是早点发觉,也不至于……”
那个地方,她本能地不喜欢。
“这里就是天刑台……”
“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师父他老人家,你以后好自为之罢。”
“现在把你锁在上面,三天以后才能放你下来。”
“还是面朝下好些,至少……不必看到天雷……”
“那在魔境,还有什奇怪事物?”
“嗯,奇怪……人面獾罢,长张人脸,这个你定不会喜欢看。”
“如果你眼睛能变好,会想做什?”
应渊只当她在开玩笑,便也笑着回应:“这种事想都不敢想,不如你帮想?”颜淡直趴在床边,尽和他说些琐碎事情,说到后来,也不记得到底说些什,慢慢地没意识。
他沉在睡意中,忽然觉得眼前有白光闪,切又恢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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