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钦本想抽回手,却不想被对方死死地抓着,嘴角抽抽:“近廿年。”
颜淡哦声,突然佯作摔倒,手抓着他右臂,另手环过他肩,还重重地撕扯下。赵桓钦脸色煞白,扯着嘴角似笑又没笑:“夫人小心。”颜淡将手背在身后,只觉得手心湿漉漉片,柔声道:“相公,你脸色好生难看,不如过几日再陪出来逛?”
任是泥人也是有性子,颜淡很懂得见好就收。
何况赵桓钦身上伤不轻,也亏得他今日穿深色衣衫,便是伤口渗血也看不出来。颜淡看着他步履匆匆走进书房,顾自在院子里走圈,只见芒鬼拿着两根粗木棍迎面过来,轻声道声“夫人”又离开。
颜淡很纳闷,这两根粗木棍到底有什特别,怎早便见着两回?
什目?
颜淡辗转思量整夜,觉得直按兵不动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先旁敲侧击看看。她走出房间时看见铜镜上映出影像,不是自己原来模样,却不觉得有多少碍眼,或许她也是不喜欢自己那张脸罢。
颜淡奔到书房门口,只见赵桓钦侧对着门口靠在桌边,掂着两根粗粗木棍,芒鬼则埋着头站在边倒茶。她忍着身鸡皮疙瘩,温温软软地唤道:“相公……”
芒鬼手抖,茶杯咣当声倒,茶水洒桌。
颜淡踏进门槛,继续温婉开口:“相公,你看今日天气晴好,不如你出去走走?”
待到傍晚时分,鬼镇上多好些鬼差走动,挨家挨户地敲门察看。颜淡思忖着昨夜破结界出去很有可能就是赵桓钦,否则他这身伤是怎来?可是她昨夜也明明瞧见赵桓钦出来应门,如果中途匆匆赶回来,万正在外面撞上鬼差,这风险未免担得太大。
颜淡在屋子里正走到第十趟时候,突然个激灵:那两根木棍,芒鬼,昨晚情形……这些串在块儿,竟然让她想到件直想不明白事情。她为什会被困在这里,她为什莫名其妙成赵夫人,她容貌为什会改变,和昨夜那个赵桓钦,其实都是个道理。昨夜出来应门很可能不是赵桓钦,而是易容扮成他芒鬼,那根木棍想来也是让她身形能和赵桓钦般高。
而她现在这个模样,想来也是被高明手段易容。
这两人在鬼镇,根本就是有所图谋。她不过是
赵桓钦捏着那两根粗木棍,眼望窗外:“今日是阴天。”
“阴天凉爽,其实比晴好更舒适些。”
他沉吟片刻,将手上木棍递给芒鬼,径自走到颜淡身边,颔首道:“既然夫人兴致这般好,自然也不会扫兴。”待他走近之时,颜淡便闻到股若有若无血腥气,她抬手挽住对方右臂,顺手又在他肩上重重拍:“相公,们很久没有起出去走走罢?”
赵桓钦眉心直跳,露出脸忍耐笑容:“夫人说得是。”
颜淡疾走两步,将他手臂往前面带,回首微微笑道:“你也知道,犯起病来就脑筋不怎清楚……”对方脸色白白,还是笑着:“这没大碍。”颜淡初时闻到若有若无血腥味,此刻见他这种脸色,便知道他是有伤在身,更是变本加厉,牵着他手臂左晃右摇:“算起来,们成亲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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