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你人叫过来问问,也许他们知道呢。”张小敬坚持。
店主只得吩咐伙计们过来,个个询问有无和突厥人有接触,结果自然都是否。张小敬挥手让他们散,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西市谁家里有长安坊图?”
店主听,连忙摇头:“别家有没有不知道,反正没有。”他又补充句:“这有违大唐律令,形如谋反,谁敢私藏?”
张小敬收起刀来,退后步:“实话好教你知,最近有几个
别说店主,就连姚汝能也是大吃惊。他本以为这个死囚犯和店主有什交情,想不到居然上来就动狠手。姚汝能“唰”地抽出佩刀,却不知该掩护张小敬,还是该阻止他。
这时群玉真坊伙计冲进来,姚汝能心和刀同时横,学着张小敬样子厉声道:“靖安司办事,都给站开!”那群伙计果然不敢上前。
张小敬声音依然冷漠:“问题还没问呢。”
“你敢动下,就等着被蹍死吧!”店主恼羞成怒。
张小敬垂下头,凑到店主耳边:“不瞒你说,在下是个死囚犯。办不成差事,回去也是死——你猜会怎样做?”店主望着那只森森独眼,心中紧,他最怕是不守规矩疯狗。他眼神闪动数息,只得开口道:“你到底要问什?”
黑靴小侍捧壶而立。中庭个美貌歌姬正围着棵梅树唱着《春莺啭》,且歌且舞。
张小敬他们闯进来,歌舞登时进行不下去。两名护卫走过去想要阻止,店主却皱皱眉头,挥手让他们退开:“阁下是……?”
“靖安司都尉,张小敬。”张小敬放开伙计,亮出腰牌,然后示意姚汝能把院门关上。
“哦……可是万年县张阎罗?”店主在长安待许多年,稍微有点名气人,他都有耳闻。万年张眼,号称五尊阎罗——狠毒辣拗绝,乃是镇压东边混混们尊杀神。不过……听说他早几个月犯事被抓,判绞刑,怎这会儿又出狱?
张小敬面无表情地拱手:“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尊驾。”
张小敬把刀口挪开点:“最近你有没有和突厥人打过交道?”
店主对这个问题有点诧异,不过很干脆地答道:“没有!”
“那你听过最近有什商家和突厥人接触吗?”
“没有。突厥人?在长安都多久没看见。”
突厥早在贞观年间已蹶不振,西突厥在显庆年后也分崩离析,只剩下几个小部族在草原上时反时归。至于留在长安突厥人,已完全归化。除俘虏、使节和赴京朝觐酋长们,长安不闻突厥之名已经许多年。
店主伸出右手食指,慢条斯理地顺着嘴角胡须滑动,直滑到高高翘起撇须尖,才意犹未尽地放下。张阎罗这是没钱过节吧?居然敲诈到玉真坊头上,也不问问这坊和宫里关系。
“来人,给张爷取匹路绢来。”
官定素丝匹四十尺,做寻常交易之用。若是长途运输,还要再多叠四十尺,谓之路绢,只适合骡马驮着,常人根本没法抱走。店主故意给路绢,存有意羞辱心思。
想要钱?那就自己当畜生驮着出去。
张小敬走上前去,作势要接。店主轻蔑笑,可他笑意还没消失,就看眼前白光闪,把利刃架到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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