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评事请说。”
“
刚才查
下记录，有个叫闻染
女人，是被你带出监牢，正安置在附近对吧？”
“啊？是……”姚汝能出口就后悔。元载看人眼神飘忽不定，很难有针对性地做出戒备，不留神就被钻空子。
元载眼神亮：“这女人与张小敬关系匪浅，想抓张小敬就得靠她——她安置在哪里？”
“这就
他得留下有用之身，才能帮到张都尉。
吉温见姚汝能无话可说，便转身对其他几位主事继续道：“如今李司丞下落不明，唯线索，就着落在张小敬身上。本官已分派四十多个番仆，先把通缉文书送达全城诸坊。你们得尽快修好大望楼，恢复全城监控，这是第要务。”
几名主事都面露难色，其中人道：“望楼体系乃是李司丞手建起，十分复杂。等皆是文牍刑判之职，对这个……只能坐享其成而已。”
吉温有些不悦：“难道懂望楼人个不剩全死完？”几个主事诺诺不敢言。姚汝能在旁边忽然抬手道：“在下略懂。”
“哦？”
是你找到，对吗？”
“是。”
“可是听说，张小敬故意欺骗靖安司，假称找到王韫秀线索，让李司丞调动大量资源去救。结果救出来，却是他姘头。”
这话说得很毒，隐藏着最险恶猜测，可是大部分内容却是事实。李泌对此确实相当不满，姚汝能也知道。可……可是，这和张小敬是内*并没有联系啊。
这时，旁边那位读官典*员也插口道：“张小敬在万年县时，外号叫五尊阎罗，狠毒辣拗绝。这样位枭雄，可不是什
人都能驾驭。”
“此前在下担任正是望楼旗语、灯语转译工作。”姚汝能没说假话，几个主事也都纷纷证明。吉温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着你去做。个时辰之内，望楼要恢复运作。”
姚汝能暗喜，只要掌握大望楼，就有机会帮到张都尉。为此，他不得不捏着鼻子与虚伪新长官虚与委蛇，这可是之前自己最痛恨做法。
他现在总算明白，张小敬所谓“应该做错事”是什意思。
这时只手拍拍姚汝能肩膀，他回头看，原来是那位宣读官典*员。
“本官叫元载，字公辅，大理寺评事。现在忝为吉御史副手。”元载笑眯眯地说道，晃晃手里簿子，“你说你叫姚汝能是吧？正要请教件事情。”
他这句话跟主题没有关系，可听在大部分人耳朵里，却成张小敬人品最好注脚，还把李泌给捎带进去。
姚汝能捏紧拳头，想要出言反驳，可忽然想到件事。
吉温是得中书令任命，是李相人。相信他会非常积极地去证明，李泌是错，太子是错。所以无论如何辩驳，张小敬都得被打成*细。姚汝能再看向吉温，终于从那副温润君子面孔里，分辨出几分阴险。
他内心，满是愤怒和绝望。长安城已被架上油锅，这些人还在锅里头琢磨着把唯正在灭火之人干掉！这他妈叫什事！
若换作从前，姚汝能热血上头，早就不顾切开口抗争，或者干脆挂冠而去。可在这几个时辰里，他已见识过太多冠冕堂皇下龌龊，知道在长安城里，光凭着道理和血气之勇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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