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波站在灯烛下,用没人听见声音喃喃几句。
太子李亨听到外面有喧哗声,不由得放下手中旄尾,从四望车探出身子去,恰好看到檀棋正扒住四望车轸板,声嘶力竭地喊着话。
黑暗中,看不清这女人面容,可是那声音却让他心惊不已:
“太子殿下!靖安有难!”
李亨略带惊慌地看向左右,这种话在大街上喊出来,连仪仗队带周围百姓都听得见,这会惹起多大乱子?
龙波还未开口,鱼肠特有沙哑声已传入耳中:“要走。”
“嗯?守捉郎线索,应该已经彻底断吧?你还要去哪里?”龙波愣。
“要去杀掉张小敬。”声音还是那平淡,可里面蕴藏着浓浓杀机。
龙波知道,鱼肠向自负,这次差点中张小敬陷阱,还丢条胳膊,这个奇耻大辱定得洗刷才成。他皱眉道:“张小敬应该已经出城吧?他没那蠢。”
“他就是那蠢。看到他已回靖安司,若非要来这里回报,已经缀上去。”鱼肠固执地回答。
,李泌皱起眉毛,再也没舒展开来。
龙波抬手指,让守卫把李泌口中布条卸掉。李泌长长地呼出口气来,他没有咬断自己舌头。事到如今,自尽已经毫无意义。
“你们这些蚍蜉背后,原来是李相?”李泌脱口问道。
龙波哈哈大笑:“司丞可真是抬举们,们可高攀不起那大人物——不过李相派去那位新长官,不是卧底,却胜似卧底。在他主持下,现在没人追查们,所有注意力都在张小敬身上。们应该送块匾给他才对。”
李泌没理会这个戏谑:“张小敬呢?也被擒?”
卫兵们反应迅速,已经扑过去。两三个人
“靖安司?”这个消息让龙波惊讶不已,“他是要自投罗网吗?”
黑暗中没动静,鱼肠也不知道张小敬为何有如此反常举动。
龙波看眼庭院里水漏,现在是亥正过点,他对鱼肠道:“不要为这个人分心,最后步任务马上开始,你先去把事情办妥。张小敬那边,随他去吧,对们应该没有威胁。”
“随便你,但要亲自动手。”
鱼肠声音消失,他已经离开庭院。龙波在原地驻足阵,伸手往腰带里摸摸,发现薄荷叶已经嚼光。他懊恼地咂咂嘴,吩咐旁边人去准备匹精壮骡子。
“早晚事。张小敬若是足够聪明,现在应该已设法逃出城去。”龙波喜气洋洋地说。
李泌动动嘴唇,没有反驳。张小敬已经失去被赦免保证,又被剥夺查案权力,再没有任何理由坚守下去,换他在张小敬位置,也会这选。
那张清俊面孔浮现出浓浓颓丧神色,双眼光芒尽敛。这次是彻底输。龙波知道,这个人已经失去反抗动力,因为他点希望都看不到。
“所以司丞不必再心存幻想,索性好好歇息,念念咒,打打醮,说不定等会儿真能羽化登仙,还得感谢成就您仙缘呢。”
丢下这句话,龙波不再理会这位前靖安司丞,转身从地窖口步步走上去。待走到地面,他环顾四周,把视线投向灯笼光芒所不能笼罩黑暗角落中去。那里隐伏着个身影,刚才就是他把最新消息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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