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重大场合,身为太子绝对不能缺席或迟到。
李亨对檀棋道:“你随上车,先去兴庆宫。等那边回报之后,再做定夺。”
话已至此,檀棋也只能无奈地走出帷障,以丫鬟身份站到韦氏身旁。韦氏刚才挨丈夫顿骂,心情不佳,没给她什好脸色。不过她也看出来,这女人跟丈夫没感情上瓜葛,也便失去兴趣。
四望车与仪仗再次启动,切开四周热气腾腾人群,朝着不远处兴庆宫而去。越接近宫门,灯光越耀眼,檀棋已可以看到,在勤政务本楼前广场上,有栋高逾百五十尺巨大灯楼,状如葫芦,披缯彩,缀金银,在黑暗中安静地耸立着。
檀棋参加过许多次上元观灯,可她印象里从来没有个灯楼如此巨大,简直要盖过勤政务本楼风头,就连大雁塔也没这等威势。
聪明,不会有事……对吧?”与其说他在劝慰檀棋,倒不如说在为自己鼓劲。檀棋趋前步,低声道:“太子殿下,如今最急,不是公子,而是张小敬。”
“张小敬?”李亨要回忆下才记起这个名字。为这个囚犯,李泌与贺知章几乎闹翻,至今贺知章还昏迷不醒。
“现在张都尉是调查阙勒霍多唯希望,可不知为什,靖安司却发布命令,全城通缉他。太子殿下,您务必得设法解决此事!否则整个长安城……和公子都完!”
李亨却疑惑道:“突厥人不是解决吗?”
檀棋急,时竟然连尊卑都不顾,上前步高声道:“殿下,狼卫背后,另有主谋。长安危机,还未曾解除,非张都尉不能破此局!”
此时还未到丑正,它还没点起周身烛光,可那通天气势,已彰显无余。檀棋简直不能想象,等到它点亮之时,该是何等煊赫。
张小敬和伊斯离开平康坊之后,直奔光德坊而去。伊斯不知从哪个铺子里找到顶波斯风宽檐尖帽,给张小敬扣上,还用油墨在他双眼周围涂两圈。这样来,张小敬变成个弄婆罗门戏子,那滑稽墨妆恰好遮住独眼特征。
这样来,除非被人拦住仔细检查,否则不用担心被看破伪装。
现在整个长安城已经彻底陷入狂欢,每处街道、每个转角都摩肩接踵,挤满人。他们已经完成第轮观灯,现在开始把兴趣转去看各处杂耍歌舞。这让人流变得极为汹涌,如同几十条河水在交错奔流。
这种情况下,健骡比高头大马更适合骑乘。他们两个人偷两匹骡子,路穿城而过,见缝就钻,专挑人少地方走。有
李亨皱眉道:“这人真有这神?呃,当务之急,应该是搞清楚长源……呃,还有靖安司出什事。等亲随先回报吧。”
檀棋觉得太子太优柔寡断,现在不能浪费时间,更不能搞错轻重缓急。她正要开口催促,这时韦氏第二次掀开帷障,先狐疑地打量下檀棋,然后对李亨道:
“殿下,春宴可就要开始。”
李亨这才想起来,脸上浮现出为难神色。
这个春宴,可不是寻常春宴,而是天子在兴庆宫中举办上元春宴。子时开始,京中宗室与满朝重臣都会参加;宴会持续到丑正,吃饱喝足君臣会齐聚勤政务本楼上,观看各地选送来拔灯庆典。历年上元,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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