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声张,这里只有区区两个人,抓住也没意义,不如放长线,看能不能钓到大鱼。元载心里喜,今晚运气实在是好得过分,难不成连蚍蜉老巢也能顺便端?
元载悄悄叫来个不良人,耳语几句,秘授机宜。
张小敬和伊斯路走出京兆府,无人拦阻,心中颇为庆幸。
走到外面,伊斯问接下来如何。张小敬晃晃那个装满碎竹片口袋,说去找高手鉴看。听到张小敬这说,伊斯不服气地抬下巴:“
为保证不再出什意外,元载也登上王韫秀马车。闻染很害怕,王韫秀却挺高兴,她句话,元载立刻就答应,这说明她意见在对方心中很重要。
元载把她们直送到王府门口,这才返回。他内心不无遗憾,这完美夜,终于还是出个小小瑕疵,未竟全功。
“接下来,只剩下张小敬。”
他沉思着下车,正琢磨着如何布置,才能抓住这个长安建城以后最凶残狂徒。迎面有两个人走出京兆府大门,其中人样子有些奇怪。元载观察向来仔细,他眯起眼睛,发现是个波斯人,居然还穿件青色医师袍。
长安医馆,历来都是唐人供职。胡人很少有从医者,就算有,也只是私人开诊,断不会穿着医馆青衫。再者说,吉司丞已经下排胡令,他怎还能在这里?
太真见到檀棋,大为惊喜。她在宫内日久,难得能看到昔日故交,
执住檀棋手:“可是好久没见到妹妹,近来可好?”
天宝三载元月十五日,子初。
长安,长安县,光德坊。
元载再次回到京兆府门口,略带沮丧。
“难道……他是混进京兆府袭击者?”
元载想到这里,陡然生警,继续朝他看去。越看下来,疑虑越多。腰间怎没有挂着诊袋?为何穿是双蒲靴而不是医师惯用皮履?最可疑,是那青衫污渍位置。要知道,医师做这类外伤救治,往往要弯腰施救,前襟最易沾满秽物,而这人前襟干净,污渍位置却在偏靠胸下,几乎是不可能——除非,这袍衫本就不是他,而是属于个身高更矮人。
元载再看向那个同行者,似是病人模样,衣着并没什怪异之处,只是脸上沾满烟灰,脏兮兮看不清面孔。可他步伐,却让元载很惊骇,几乎每步,距离都是样,整个人很稳。
只有种人会这走路,军人。
元载联想起来,不止个人说过,袭击靖安司大殿匪徒,似乎是军旅出身——难道就是他们?
他好不容易逮住闻染,没想到却被王韫秀撞见,更没想到两人是旧识,亲热得很。
想劫持王韫秀狼卫,错劫闻染;想劫持闻染熊火帮,错劫王韫秀。阴错阳差两个误会,让这两位女子遭遇不同恐慌和惊吓。
元载对这个原委很解,所以很头疼。如果强行要把闻染带走,势必要跟王韫秀解释清楚。可这解释,所谓“张小敬绑架王韫秀”说辞就会漏洞百出。
要知道,闻染虽然是个普通女子,她事却能从熊火帮路牵扯到永王。
闻染不过是个添头,王韫秀却是核心利益所在,针对后者计划,可绝不能有失。左右权衡之下,元载只能暂且放过闻染,让王韫秀把她起带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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