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殿下是为臣性命,而不是其他原因,才匆匆离开春宴吗?”
“当然!”李亨毫不犹豫地回答,“长源你可
李泌推开李亨,后退步,单腿跪下:“太子殿下,臣有事不明。”李亨满脸笑容地伸出双手要去搀他,李泌却倔强地保持着原来姿势。
“太子何以匆匆离宴?”李泌仰起头,质问道。
李亨听到这个问题,脸迷惑:“当然是来找长源你啊!”
“嗯?”
又是个出乎意料回答。李泌眉头紧皱,死死瞪着李亨。李亨知道,李泌旦有什意见,就会是这样表情。他变得局促不安,只好开口解释。
萧规把柳枝抛,迈出空地,眼中凶光毕露。虽然未能达到预期效果,但这炸砸,勤政务本楼里恐怕也已乱成团。龙武军恐怕还没搞明白发生什,这是兴庆宫防御最虚弱时候。
他举起手,伸出食指朝那边点,再攥紧拳头。身后士兵们齐刷刷地站起来,端平弩机,紧紧跟随其后。
蚍蜉最后也是最凶悍攻击,开始。
即便隔着高高乐游原,东宫药圃里也能听到兴庆宫那边传来巨响。李泌面色苍白,身子晃,几乎站立不住。
这个声音,意味着张小敬终于还是失败,也就是说,勤政务本楼恐怕已经被阙勒霍多所吞噬,楼中之人下场不问可知。如果陈玄礼没有及时把天子撤走话,接下来会引发系列可怕后果,让李泌脑子几乎迸出血来。
此前檀棋告诉李亨,说靖安司被袭、李泌被掳走,这让他在春宴上坐立不安。后来檀棋还把这事闹到天子面前,害他被父皇训斥通。没过多久,他接到封密信,这信不是人送来,而是在曲《霓裳羽衣舞》后,不知被谁压在琉璃盏下。
信里说,他们是蚍蜉,现在掌握着李泌性命,如果太子不信话,可以凭栏望。
听到这里,李泌恍然大悟,当初萧规为何把他押到灯屋里站阵,居然是给太子看。他记得当时两侧灯屋都点亮,原来不是为测试,而是为方便太子分辨他容貌。
“那然后呢?”
“确认你落到他们手里以后,就再没心思还待在宴会现场,心想去救你。可又投鼠忌器,生怕追得太狠,让你遭到毒手。这时候,第二封信又凭空出现。”李亨讲道,“信里说,让必须前往东宫药圃,不得耽搁。在那里会有指示要做事,换回你性命。还警告,如果告诉别人,你就死定。”
四望车帷幕缓缓掀开,露出张略带惊慌面孔。他朝着爆炸声那边望去,似乎不知所措。
“太子!”李泌上前步,极其无礼地喊道。
“长源?”李亨第个反应,居然是惊喜。他从车上噌地跳下来,下子抱住李泌,兴奋地喊道:“你果然还活着!!!”
李泌对太子这个反应,十分意外。他原来预期李亨见到自己反应,要是愧疚,要是冷漠,要是计谋得逞得意,可实在没料到居然会是这种反应。凭着两人这多年交情,他能感觉得到,太子喜悦是发自真心,没有半点矫饰。
这可不像个刚刚纵容贼人炸死自己父亲储君,所应该有情绪。要知道,理论上他现在已经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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