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毕竟没有斗战经验,她不知什是要害,只是味狂刺。结果蚍蜉身上伤口虽多,却都不是致命。蚍蜉自己也意识到这点,知道还有反击希望,便强忍剧痛,伸手乱抓。无意中,他竟扯到太真散落长发,顾不上怜香惜玉,用力拽。太真只觉得头皮阵生痛,整个身体都被扯过去,蚍蜉起手猛地砸,正砸中她太阳穴。
太真哪儿吃过这样苦头,啊呀声,软软地摔倒在筐底,晕厥过去。
蚍蜉狞怒着重新往筐里爬,想要给这个娘们记重重教训。可这时头顶传来阵咯咯轻微断裂声,他抬头,看到吊住藤筐边绳子,居然断——这大概是刚才太真胡乱挥舞,误砍到吊绳。
蚍蜉面色变,手脚加快速度往里翻,可惜已经来不及。失去四分之牵引藤筐,陡然朝着另外侧倒去。蚍蜉发出声悲鸣,双手再也无法支撑,整个身体就这样跌出去。
悲鸣声未远,在半空之中,又听到声清脆断裂声。
蚍蜉有点站立不住,连忙扶住筐边吼道:“你想死吗?”
这声呵斥起到反作用,太真躲闪得更厉害,而且边晃边泪流满面。蚍蜉发现,她似乎有点故意而为,不由得勃然大怒,起身凑过去,要好好教训下这个臭娘们。
他这朝前凑,藤筐晃得更厉害。太真为闪避蚍蜉侵袭,极力朝着身后靠去。突然,声尖叫从太真口中发出。她似乎瞬间失去平衡,右臂高高扬起,似乎要摔到外面去。
蚍蜉情急之下,伸手去抓太真衣袖,指望能把她扯回来。可手掌揪住衣袖瞬间,却发现不对劲。
太真虽然是坤道身份,但终究是在宫里修道,穿着与寻常道人不太样。今日上元节,在道袍之外,她还披着条素色纱罗披帛。这条披帛绕过脖颈,展于双肩与臂弯,末端夹在指间,显得低调而贵气。
原来刚才番缠斗,让藤筐附近吊绳乱成团麻线。蚍蜉摔下去时,脖颈恰好伸进其中个绳套里去。那声脆响,是身子猛然下坠导致颈椎骨被勒断声音。
藤筐还在兀自摆动,太真瘫坐在筐底,昏迷不醒。在筐子下方,最
刚才太真悄悄地把披帛重新缠下,不绕脖颈,整条长巾虚缠在右臂之上,两端松弛不系,看起来很容易与衣袖混淆。这种缠法叫作“假披”,般用于私下场合会见闺中密友。
蚍蜉哪里知道这些贵族女性门道,他以为抓是衣袖,其实抓是虚缠在手臂上披帛。披帛吃力气,立刻从手臂上脱落。蚍蜉原本运足力量,打算靠体重优势把她往回扯,结果下子落空,整个人猛然向后仰倒,朝着筐外跌去。
好在蚍蜉也是军中好手,眼疾手快,身子虽然掉出去,但两只手却把住筐沿。他惊魂未定,正要用力翻回来,却突然感觉到手指阵剧痛。
原来太真不知哪儿来勇气,从胸口衣襟里掏出把象牙柄折刀,闭上眼睛狠狠地戳刺过来。这柄折刀本是天子所用,后来被张小敬夺走,现在又到她手里。
蚍蜉不敢松手,又无法反击,只得扒住藤筐外沿拼命躲闪。个解甲老兵和个宫中尤物,就这样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藤筐内外,展开场奇特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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