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道:“对,那是付贵找来托儿。”
古董市场买卖,讲究源流。件东西,是孙家、臧家还是童家,来历必须分明。付贵找个寡居老太太当原主,大概就是出于这个目,好让那些掌柜放心。
“她家地址你有?”问。药不然和黄烟烟同时眼睛亮。外界都以为老太太是被骗苦主,只有孙掌柜知道她是托儿。那付贵如果躲在她家里,那肯定谁也想不到。
孙掌柜犹豫下,给写张纸条。们三个拿起纸条,起身准备离开。孙掌柜拉住药不然,想讨句放心话。他这勾当,如果真曝光出来,以后就别在沈阳道混。
药不然笑眯眯道:“你看得起,看得起你,号称京城铁嘴金不换,你事儿,别说严刑拷打,就是美色当前,咱也不含糊。”孙掌柜听他话里有话,忙问是什意思。药不然指指那件被孙掌柜藏在身后笔洗:“别怪哥们多嘴啊,这玩意看,就知道不旧。”
们指条明路?”
“你们找他干嘛?”孙掌柜反问。
听,和药不然对视眼,心知有门。
药不然道:“这您就别管。”孙掌柜还想挣扎,药不然脸色沉:“说老孙,出来混,义气最重要。你不讲义气,哥们儿可就也不讲。”
孙掌柜听,颓然坐在沙发上,半晌才喃喃说道:“其实……根本就不想,这主意都是付贵出。”
孙掌柜手里颤:“啊?”
药不然叹口气,指着那笔洗深色胎足道:“宋钧瓷足心包釉,元钧瓷却是裸底露胎。这是元瓷,不是宋瓷。您只顾贪钱,把这基本常识都忘记啊。”
们默默走出屋子去。在们身后,声清脆破裂声传来,然后是个人重重跌坐在沙发上声音。
离开孙掌柜家里,们按图索
原来在个多月之前,付贵带着这个北宋钧瓷瓜形笔洗找到孙掌柜,说自己准备金盆洗手,想弄笔钱就出国隐居。孙掌柜见到这宝物大为震惊,想盘下来。可付贵不肯让,说这东西拿出去肯定轰动,会惹祸上身,所以想用别办法弄钱。于是孙掌柜和付贵商量出个计策,付贵出面,散布消息说有人要出手个钧瓷笔洗,以他人脉,很快整个沈阳道人都知道。孙掌柜借机策动几个大掌柜,说这东西既然谁都想要,为策公平,不如开个窜货场,几个掌柜都同意。
窜货场规矩,参加人得交订金。订金虽不多,但参与人很多,合在起也不是笔小数目。按照事先约定,付贵拿订金,又从孙掌柜那里拿大笔钱,跑。而孙掌柜拿到笔洗,偷偷藏起来,等风头过,再悄悄出手。
这计策听起来两边都不吃亏,而且最大风险还是付贵背着,所以孙掌柜心里直踏实。可自从药不然说那几句关于蚯蚓走泥纹话以后,孙掌柜开始担心这会不会是赝品,从旅馆出来,就直奔回家研究,结果被抓个正着。
“所以你们问付贵在哪儿,是真不知道。他把笔洗给,拿着钱就跑。”
线索到这里,似乎断。药不然用指头敲着沙发,陷入沉思。这时候,忽然开口:“照你这说,那个笔洗原主人——就是那个被付贵欺骗老太太——也是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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