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是,书房里陈设很简单。除去屋角张茶台几个圆墩以外,只在临窗处摆着张硕大酸枝四面平书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和瓶白菊,还有张写到半字。书桌旁边立着扇竹制屏风,上头雕着副对联:“事能知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这几件东西看似简陋,却透着高古清气。只大肥梨花肥猫正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毛茸茸尾巴不时扫过笔挂,让上头大狼毫小白云阵晃动,平添份温馨闲适。
“呵呵,这小家伙太娇惯,撵都撵不走。”刘鸣怜爱地笑笑,挥手作势赶几下。肥猫打个呵欠,旁若无人。刘鸣又拿起桌上那半副字,摇摇头道:“字随心意。心不净,这字也写不好。”说完把纸揉成团,扔进纸篓。刘局打趣道:“这字若流到市面上去,少说也值个万,您这揉,几台彩电钱没。”刘鸣瞪他眼:“你在外面胡混,可别把市侩之气带进这里来。”
们各自找个圆墩落座。刘鸣把藤杖搁在旁边,先闭目养神
任要职,手眼通天,让个小小墓园管理处开个后门,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说实话,是不愿意让五脉人来。爷爷和父母都是因为五脉而死,只希望他们清清白白落土为安就够,不要死后还被这些烦扰俗事打扰。所以给爷爷许城移葬到此事,谁都没告诉——不过以刘局势力,想查出来真是太容易。他们今天出现在这里,点也不意外。
刘鸣似乎看穿心中所想,他拄着藤杖上前步,平视而道:“小许你莫怪多礼。五脉同气连枝,许掌门当年为民族大义,负冤屈死;许和平教授孤守机密,隐忍多年。他们两位于五脉都是有大功人,八炷为尊,六炷为敬,老夫于礼于情,都要亲自为他们二位上这几炷香。”
刘鸣既然这说,也不好再抱怨什,执晚辈谢祭礼,给他深深鞠躬。刘鸣呵呵笑,手里藤杖转动几圈,说句:“很好,很好。”然后转身离去——刘家人都是这毛病,说起话来高深莫测、云山雾罩,永远不给你说明白。
站在原地,刘局忽然抓住手臂:“小许,们家老爷有几句话想跟你唠唠。”
“那在这儿说不就得?”
“墓园阴湿,老爷子不宜多待,去他家里头说吧。”
刘局这个人,平时看着笑眯眯很和善,却是个谋而后动之人。他只要张口,那定是把各种因素都算到,有十足把握,你会发现根本无法拒绝。刘鸣以中华鉴古研究会会长之尊,亲自来为爷爷和父亲敬香,这份面子,是没办法回绝。
于是跟着刘家这两个人离开墓园,上辆桑塔纳。这次总算刘局没搞得神神秘秘,路车帘都拉开,风景随意可见。可心里直在琢磨刘鸣找能有什事,根本没心思往外观赏,路心事重重。
车子开约摸半个小时,来到小汤山附近处红砖别墅。这小别墅外表是苏式风格,里面装潢却是古香古色。跟着他们两个进别墅,径直走去书房。书房入门地方,上头匾额题着“四悔斋”三字,让怔。刘局看出诧异,解释说这是刘老爷子新写,才换上没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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