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城,公路上就没有路灯。两侧房屋低矮黑暗,时不时还有几片农地与工地闪过。大约过二十分钟,出租车突然停下来,司机指前头说到。眯着眼睛往前看,在右侧路面出现片红砖围墙。这墙足有两米多高,墙头上拉着铁丝和玻璃碴子,还挂着溜儿小黄灯,气势好似古代坞堡样。
出租车说啥也不往前走,司机只收半钱,慌慌张张调头离去。和钟爱华在黑暗中下车,摸着这红砖高墙走圈,花有二十来分钟。可见这片围墙围面积不小,估计连油库、维修车间、办公室、停车场全包进去。它唯入口在正门,两扇裹着铁皮大门紧闭着,旁边还有块白底黑字牌子:“郑州市震远运输公司”。
仰起头来,看着高不可攀围墙,有点为难。凭们俩身手,像武侠片里大侠那样飞檐走壁是绝无可能,看来只能从正门硬闯。正琢磨着,忽然发现钟爱华没。左右张望,没看着人,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声压低呼喊声,循着声音找过去,看见钟爱华正挣扎着从靠近围墙堆灌木丛里爬起来,模样狼狈。
“怎回事?”过去把他搀扶起来。
圾里分析出这多吧?”钟爱华兴奋地拍巴掌。
得意地摆摆手指:“他们千算万算,却漏算办事员懒惰。这家公司并不真做业务,所以办事员对门面卫生没那上心。她发完货,用几个震远运输空箱子,随手扔在门口懒得打扫,这才让咱们看出端倪。”
钟爱华佩服得直拍桌子:“您可真是个福尔摩斯啊!”
“你这个华生也不差嘛,每个问题都问在点儿上。”微笑着回答道。这些推理,其实都是古董鉴定里小应用。眼睛毒人,连瓷釉上小气泡都能看出讲究,别说几个破纸盒子。
“震远运输事就交给吧!”钟爱华舔舔嘴唇,自告奋勇。
这方面调查,他个本地记者自然比在行,便让他放手去做。出乎意料是,这位华生比小说里华生能干多,没个小时就拿到结果。钟爱华说他在工商局和交管局有朋友,打几个电话就查到震远运输底细。
原来这家运输公司是挂在个国企下面,私人承包,专门跑郑州、开封和洛阳三地短途运输。承包人姓孙,不过这八成只是个挂名幌子。钟爱华还查到它公司地址,就在郑州西北方向城乡结合部。
“现在有点晚,明天等朋友都上班,还能查得更细。”钟爱华不好意思地说。
“已经够,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件事要做,就要立刻去做,要不就不做。”做个决断手势。现在当着钟爱华面前,有意无意总会说些短促有力警句,好像位导师。这个年轻人对很崇拜,有责任去教导他。
们离开刘记,叫辆出租车。司机听们要去那里,忍不住缩缩脖子,握着方向盘嘟囔句:“你们可得小心点。那个运输公司路数不正,简直就是帮子熬糟。”虽然不懂郑州话,但也知道这不是好词,忙问到底怎回事,司机却不肯说。想回头问问钟爱华,却看到他在后座正忙着调校镜头光圈、装胶卷,副要大干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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