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营房里背着手走出人。这人四十多岁,脸上沟壑纵横,左边颧骨上还有粒特别醒目黑痣。他身材矮而敦实,往那儿站,极稳,就像是尊石狮子。
“老徐,把他给你带来。”药不然笑道,推把。老徐仅仅只是“嗯”声,态度不冷不热。伸手过去,跟他简单地握握手。注意到他手掌特别大,虎口有老茧,应该是个石匠。老徐打量下,什都没说,带着狼狗回屋子。
药不然对说:“行,你就踏实地在这里待着吧,走啦。”有点发愣,这简单就算是交代完?药不然道:“老徐可不是哑巴,他就是这个寡言人。”
“那什时候你来接?五天?十天?”
“老朝奉说,时候到你自然就会知道。”
“走吧。”药不然冲挥挥手。
“就是这里?”疑惑道。
“没错。”药不然没有过多解释。
又朝前走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浑身阵发凉。月亮从云中出来,现在能勉强看清楚,那军营旁边黑乎乎影子,赫然是块块墓碑,长短高低都有,错落有致地簇拥在营地四周,阴沉而诡异。
这里莫非是紫金山中什墓地?可又有哪个军营会建在墓地当中呢?药不然带来,到底是什鬼地方?不会真是鬼地方吧?
眉头皱:“烟烟还在牢里,刘老爷子在北京也最多能撑个月。们时间,可没那多。”
“你若不能在这里养好心境,给你年时间也没用。”药不然句话把顶回来,然后又宽慰道,“烟烟那边会想办法,就算捞不出她,也不会让她吃着苦。”
“关键是戴鹤轩。”忧心忡忡。他是拯救五脉唯希望,但赌斗失败以后,手里已经没有筹码去跟他叫板。就算在这里修成正果,还能有什用?药不然看穿心思,他捏着下巴冷笑声:“这个你放心。今天咱们不算全无收获,在那个神棍家里注意到件很有意思事,很值得做做文章。”
“是什?”
药不然敛起那副吊儿郎当模样,双目闪过丝狠戾神色:“你等着瞧就是,也该轮到显显手段。”
连串疑问涌现出来,正在这时,营房里面个房间亮起灯。灯光昏黄,只勉强照亮窗边很小片区域。还没看清里面是否有人,条德国黑背忽然从屋子里蹿出来,冲们大叫起来。吠声嘹亮,下子惊扰起四周树上宿鸟,扑啦啦地飞起片。
药不然吹声口哨,那狼狗立刻乖乖地闭上嘴,晃着尾巴迎上来。看来他在这里是常客。这狗引着俩来到营房前。这时候才注意到,军营四围墓碑数量很多,但大部分不是立在坟头,而是立在地面,下方正反面用两块石板斜撑着避免倒下,还有好多石碑是横七竖八平放在地上,好似桌刚刚打完麻将牌。不过这些碑年头很久,大部分上头都有斑斑青痕和裂隙,至于这是真还是做旧,就不知道。
药不然压低声音对说:“等下们见人很单纯,跟你圈子都没交集,你不必费心去套什话,安心在这里待着干活就成。”
“干什活?”
“他说什你就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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