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城站在水泡子边缘,面上殊无喜色。虽然这次揪出内*,可距离陈维礼之死真相,还不知有多远。“绍义”是什?东陵被盗动机何在?跟日本人以及那柄长剑图影有何关联?
他觉得仿佛在拔棵枯藤,看似浅浅层,越深入挖掘枝蔓越多。直到黄克武喊他,许城才回过神来,神色疲倦地挥手,说先回去再说吧。
当天晚上,许城在鸿宾楼宴请付贵探长和手底下几个人,以感谢前两天事。
当此乱局,平日里觥筹交错鸿宾楼也冷清不少,只有寥寥几桌,伙计们都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付
很快挖出孙六子踪迹。毓彭越想越害怕,后来琢磨,不如让他们找到个死孙六子,所有事都扣到他身上,这事就算是结。于是毓彭故意引他们来找孙六子,先行步将其灭口,没想到弄巧成拙,被许城捉个正着。
许城问:“盗墓贼人是谁?”他最关心这个,因为这条线可能连着陈维礼之死。毓彭低头道:“不知道,跟接触时候,都蒙着面。不过那晚他们埋炸药时候,听他们直在喊个名字,说不定是地名,嗯……嗯,对,绍义!”
“绍义?”许城怔。绍义这名字,可有点俗气,满北京城没有千也有五百。他又问详细情形,毓彭摇头说真不知道,那伙盗墓贼找上门来时候,都藏头藏尾。他知道那些都是亡命之徒,也不敢去打探,只想着分钱就得。
听完毓彭坦白,毓方气得脸都白:“你这个……你这个……”富老公伸手过去,似乎要搀扶他。毓彭赶紧伸开双臂,哭着说错错。不料咔吧咔吧两声,富老公竟出手把他两条胳膊给卸掉,毓彭疼得发出杀猪样叫声。
刚才富老公还站出来维护毓彭,大家没料到他突然下手会如此狠辣。富老公收拾完他站起身来,退到毓方身后,脸色阴沉如水,句话也不说。
药来吓得咋舌,偷偷捅下黄克武:“哎,你能卸膀子卸得这利索不?”黄克武摇摇头:“举重若轻,少说得几十年功夫,差早。”他又看眼许城,钦佩不已,“你看见没有,那串蜜蜡佛珠刚发现,许叔立刻就做个局出来,跟那天吓唬吴郁文样。这脑子,可比药大伯强多。”药来也不生气,眼珠子骨碌骨碌地盯着海兰珠:“海兰珠小姐反应也不算慢嘛,马上就接茬儿说英国如何如何,他们俩倒是真默契。”
海兰珠似乎觉察到这边两个小家伙在窃窃私语,杏眼斜,两人立刻不敢吭声。
这边毓方硬着头皮对许城道:“家门不幸,让先生见笑。这个兔崽子宗室定会好好处置,至于盗墓贼之事,先生还得多费心……”
“既然接手此事,自然会把它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还请您别会错意,可不是为你们满人宗室。你们只要约束好自己人,别再添乱就行。”许城毫不客气。毓方有些尴尬,无言以对,和富老公押着毓彭匆匆离去。
海兰珠跟着他们走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好奇道:“许先生您既然说不为宗室,那又是为什?”许城负手而立,没有回答。海兰珠眼神闪动,也没继续追问,娇俏地行个英式淑女礼,然后追着前面几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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